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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隻大木棒自斜刺裡劈下,強烈的風聲攪得空氣都在打著轉子呻吟;項真再次讓開,先衝來的那個怪人已狂吼一聲,巨棒夾著要命的呼嘯狂亂的擊打過來,又狠又快。
項真輕快的遊移閃,一邊冷沉的道:“你們退回去,我不傷害你們,懂不懂?退回去……”兩個野人喉嚨裡發出一陣陣獸類的嗥吼,眸子裡的意思就像鷙鷹一樣暴戾而沒有人性,於是,項真明白,除了血,將沒有使他們認識的東西了。
那如水桶般的粗大身軀用力一扭,其中一個強蠻的衝到了項真右邊兩步的距離,一股特異的體臭鑽進項真的鼻孔,那巨大的木棒斜著揮向他的腦袋,一隻粗糙厚重的腳板狠狠的踏向項真的脛骨,嗯,這小子倒還懂得虛實互用的法門呢。
項真嘆了口氣,驀然像蛇一樣滑出了五步,他的身軀輕輕,捱到石壁之上,就在他剛剛沾上石壁的剎那間,又電一般彈了回來,沒有任何字眼可以形容他這快速,那個野人已殺豬似的尖叫了一聲,噔、噔、噔蹌踉退出,在他身體轉側的當兒,項真的右手正自他胸膛內拔出,滿手的鮮血淋淋,就像他的手是一把鋼刀切進去了一樣!
沒有一點空間供另外那個怪物園轉,項真帶著血的手幻過一片激起了的光彩,成串的血滴掄灑成一道半弧,這個野人的大木棒閃過一條沉重的暗影掠過項真的頭頂,而項真已於這頃刻之間在敵人的胸腹之上劈擊了二十幾掌!
那邊的怪物嘴裡的哀嚎尚留下一個尾韻,這邊一位的慘叫跟著響起,他那牛似的身子打著旋轉連連翻出,重重的撞在石壁上,又重重的一頭裁倒地下!
項真疲倦的扁扁唇,目梢子都不瞟一眼,腳步倏旋,又是疾雷般的十三掌震劈在石門之上,於是,一片“嘩啦啦”倒塌聲迴盪在甬道之中,當大小的石塊迸濺四周,項真已宛如一溜輕煙般掠入了裡面。
石門裡面,是一間黝黯的房間,房頂也是方形的灰色石質建築,也有一盞暈黃的桐油吊燈懸掛,在發散著黴味的稻草堆上,坐著四個人,那是“兩塊板”包要花、晏立、晏立的女人及……及那孱弱憔悴的君心怡!
項真的心臟痙攣了一下,他強制住自己激動的情緒,勉強鎮靜的道:“老包,我來了。”
包要花怔怔的注視著他,像隔著一層霧,目光裡,有著過度的勞累與疲乏,也有一些遙遠的陌生。
項真慢慢蹲在包要花面前,這時,他驚驚的發覺包要花渾身上下凝結著已成為呈紫色的血塊,包要花那一頭亂草似的頭髮也顯得更邋遢汙穢了,項真吸了口氣,再低沉的道:“老包,是我,項真……”全身驀地抽搐了一下,包要花似突地自一個噩夢中驚醒,他用力搖搖那亂髮蓬鬆的腦袋,直直的盯著項真,宛如他已經有幾十年,甚至幾百年沒有見到他了一樣,語聲存著過分驚喜後的顫抖:“公子……果然是你……呵呵……果然是你,我還以為又是在做夢……”是什麼苦難將這位嘯傲江湖,狂放不拘的好漢子折磨成了這樣?是什麼惡毒的手段將這位鐵錚錚的男人弄成了這麼頹唐,項真一口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他沉默著,用力拗斷了包要花的手銬腳鐐,又迅速以同樣的方法解除了晏立和他女人的栓桔,晏立的情形較包要花稍好;項真在為他弄斷腳鐐時,這位有著滿嘴大鬍子的硬漢哆嗦著道:“恩公……你可來了,你不知道他們是如何折磨包老前輩的……他們由外面的兩頭畜生每天敲打包前輩三次……每日只給包前輩孩子巴掌大的一塊粗餅……最狠的,他們在晚間都由一個老婆婆拿進一隻醜惡的蝙蝠來吸食包前輩的鮮血……還有,還有……”包要花沙啞的“呸”了一聲,憤怒的吼:“晏立,你他媽就不會少說幾句!”
項真溫柔的拍拍包要花,低沉的道:“別生氣,老包,只記著一點,我們吃的苦,受的罪,我們都將以千百倍的代價要他們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