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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她想起那日在太子面前所求之事,不由得心頭一緊,心道該不會這就是李玄枡為她討公道所使的手段?
「小堇?」楚伯安見她愣在原地良久不言,禁不住有些擔憂。
楚堇緩過神兒來,扯動了下嘴角,「女兒沒事。」
聽她這樣說,楚伯安也未安心多少,負手踱了幾步,惆悵道:「馮嬤嬤是賢妃娘娘身邊的老人,她若真做了什麼,矛頭便會直指賢妃娘娘。」
說到這兒他回頭看一眼女兒,不安道:「你既已牽扯進了東宮投毒案,只怕太子和賢妃,咱們是註定要開罪一邊了。」
楚堇心中明白,賢妃那頭她是早就開罪了,只是撞見私會之事她又不便給父親說,況且就算說了,父親也不會有更好的應對法子。
其實自從那事之後,她便沒再出去逛過街,便是有庶務不得不出門,也是匆匆去匆匆回,不敢在外多做駐留。且帶足了丫鬟小廝,只取鬧市路。防的便是賢妃上回明著未能如願,改而暗地裡使手段。
如今太子處置了馮嬤嬤,若馮嬤嬤當真與投毒案有關,那便證明背後乃賢妃指使,那麼當初她破壞掉她的大計劃,豈不是沒有撞破私通之事,賢妃也早已恨她恨得牙癢?
而倘若馮嬤嬤與投毒案無涉,僅是被太子拿來作了筏子,一切因她而起,賢妃不敢再動太子,卻會拿她出氣。
經過一番條分縷析,楚堇意識到橫豎她都是賢妃的眼中釘,肉中刺了。
第29章
辭出偏堂, 楚堇回房後便依窗坐著,雙手托腮,目光呆滯, 不知思緒飄去了何方。
幾個丫鬟在外屋忙著擦擦洗洗的活計,未敢上裡屋多話, 直至另兩個丫鬟端著髒掉的水出屋去換時, 常兒才暫將抹布放下, 悄聲進了裡屋,走到窗前, 小聲喚道:「小姐?」
她眉心微蹙,眼中帶著深深的關切。近來伯府多事之秋,她知楚堇為許多事所擾,可旁人在時她也只能守著下人的規矩不去過問。如今沒外人在,她倒是想試試能否開解一二。
在她喚第二聲時,楚堇才驀地一下回過神兒來,邊沖她笑笑, 喚了聲「常姐姐」, 邊拉她挨著自己落座。
常兒還沒正式開口,倒是楚堇拉著她的手先勸了起來:「你我打小玩鬧著長大,早如姐妹一般。我說了多少回不讓你做這些粗活, 可你總是不肯。如今我也不攔著你, 只是稱謂上斷斷不可再生分了。」
聽了這話,常兒只得改口:「那有人時我喚你小姐,私下裡還是叫回小堇好了。」
楚堇滿意的笑笑, 緊接著又關心起是否已適應伯府生活等問題,敘過幾句閒話後,常兒便開口問起她為何所困?楚堇將今日父親帶回的訊息說與她聽, 之後哀嘆道:「過了今日,賢妃娘娘更是要恨我要死了。」
說完,話鋒又突然一轉,「若是能再見太子一面就好了,起碼能問清案情和馮嬤嬤的事。」
常兒跟著嘆氣:「皇宮不是隨便可進的,桃花宴那等場合也不過一年一回,如今再想見太子殿下一面只怕難如登天。」
「哎」姐妹二人對著嘆氣。
而此時正往御書房去的李玄枡,既沒凍著也沒熱著,卻冷不丁打了個「阿嚏」!他自然不知正被宮外的某位姑娘惦記,只大步不停的向前行去。
每日下朝後這個時辰,皇帝總會在御書房。
待他到了地方,見門外除了值守的太監外,還候著幾個玉鳶宮的宮女,便知賢妃正在裡頭。
守門的太監見到太子殿下忙上前打著馬蹄袖行禮,又殷勤道:「殿下可是有事求見皇上?這會兒賢妃娘娘正在裡頭呢,奴才這就進去給您通報。」
李玄枡「嗯」了聲,太監便即進屋去通報。孰料剛進去就聽見賢妃哭哭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