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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在本地是大戶,住別墅區,進出都需要報備,林杳只能在大門口給沈科打電話說明瞭來意,保安聽了沈科的話立馬變得點頭哈腰,微笑著開門讓林杳進去,可三分鐘前他明明還是另一幅腔調。
沈科在家的時候就穿得休閒了一些,沒抹髮蠟的頭髮耷下來,乍一看,沈鬱白確實長得很像他爸爸。
沈科接過了她的茶,問她要不要進去坐坐,林杳還站在大門口,兩手交錯搭在身前,微笑著想說「不用了」,結果一個「不」字剛吐出口,她就從大開的門裡看見了從樓梯上走下來的沈鬱白,穿半袖,手指輕搭在樓梯扶手上,略略斂著睫看著樓下的她,眉梢微微往下壓了壓。
二樓的王栩文開啟門出來,抱著一堆電玩叫嚷:「沈鬱白你個混帳!你倒是兩手空空,我一個人怎麼拿得下去!」
他一手拎著卡碟,一手拎著手柄,剛探頭出來,還怒氣沖沖地看著沈鬱白,又順著他的視線看見了林杳,那副咋咋呼呼的嘴臉頃刻間就收斂了,小聲嘟囔著:「你們還真的很熟啊……」
沈科抬頭看了眼他,沈鬱白沒什麼所謂,繼續抬步下樓,「樓上的顯示器壞了,我們在樓下玩一會兒,您聊您的,不用管我們。」
沈科又轉頭看看林杳,唇角露出和善的笑,問她:「我兒子和他朋友都在,你也進來玩兒吧,你跟他們歲數差不多,說不準能玩兒到一起去。」
林杳剛張了嘴,還沒說什麼,沈科已經轉身進去,說要給她拿瓶飲料。
她在原地駐足了幾秒,最後還是換了鞋進去,別墅裡很空,沒看見一位傭人,沈科給她遞了瓶桃汁,林杳接過後道了謝,轉眼又看見王栩文扒在沙發靠上看她,對上她的視線以後又立馬把腦袋縮了回去。
旁邊大剌剌坐在地毯上放遊戲卡帶的沈鬱白瞥他一眼,忍不住冷嗤一聲,聲音不大不小,恰好能讓室內的幾個人聽見。
一樓大廳的電視發出遊戲載入完成後的滴滴聲,沈科大聲叫了沈鬱白一聲:「你招呼著點兒。」
前面打電玩的少年頭也沒回,懶懶地拖著調子回了個「哦」,然後拉著王栩文往旁邊移了移,空出兩個身位的距離,漫不經心地對林杳說:「隨便坐。」
她坐在沙發上喝桃汁,沈鬱白屈著一條腿坐在地毯上,就在她腳邊,晃晃腳就能踢到的地方,只是兩個人還是沒什麼交流,這關係確實難說清,比點頭之交要深刻一點,又比朋友之交要差得遠。
林杳權當在耗時間,她對遊戲不是很感興趣,也不太想在沈家逗留太久,只是想著再坐一會兒就藉口有事而離開。
螢幕上的小人上躥下跳,王栩文打遊戲不專心,總是頻頻看她,他的小人沒一會兒就死了。
沈鬱白沒急著開下一局,動了動腿,身子往後一仰,背脊靠在沙發上,微微抬了頭,額前的漆發從眉骨上方滑到眉心,就那樣盯著她,漆黑的瞳仁帶了點兒亮,但是嘴裡的話卻不是對她說的:「輸了就換人。」
王栩文還一時沒反應過來,迷惑地「啊?」了一聲,然後呆了半晌才品出來沈鬱白是什麼意思,把遊戲手柄遞給了林杳。
林杳猝不及防接過這麼個新鮮玩意兒,皺了眉,直白道:「我不會玩。」
「學。」他撂下一個字,肩膀抵著她的膝蓋,另一隻手從那邊繞過來,指尖指上手柄上的按鍵,很敷衍地教她:「上下左右認識吧?這是技能一,技能二,很簡單。」
他靠過來的時候,帶起一股青檸的香,這個年紀的少年不用什麼故作沉鬱的香水,單是衣角上那一點皂角與洗衣液的味道,就足夠濃鬱。
沈鬱白說完就窩了回去,肩膀往下塌了塌,視線輕飄飄落回到螢幕上,開了下一局,一點兒反應時間都不給她。
林杳把手上的桃汁擱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