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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沒抱住……他們的腳都沒有踩在地皮上,而是飄著。我想了很久才想明白,原來在夢裡看到的他們……都死了。”
大犬一怔,鑽進馬車把沐小腰的酒壺拿了出來遞給方解:“不過是個荒唐之極的夢罷了,你要真是不放心,咱們現在返回去看看也行。”
方解灌了一口酒,覺得後背上還冷的厲害:“不用……人不都說了嗎,夢境與現實是相反的,夢到誰死了,誰就會加壽。我夢到樊固的鄉親們都死了,那他們豈不是每個人都能長命百歲?”
“嗯!”
大犬點了點頭笑道:“這十五年來我夢到過很多次咱們死了,可咱們依然活得好好的,而且有句古話不是說了嘛,好人才不償命,禍害都活千年的……我不是好人,沐小腰不是,你也不是。”
方解笑了笑,心裡的壓抑也散了幾分:“樊固城裡的……都是好人吧?”
第二十八章 你能純潔點麼?
第二十八章你能純潔點麼?
“大犬,問你個問題。”
方解蹲在地上翻烤一隻不久之前射到的兔子,已經出樊固城十一天,老闆娘送的燉狗肉和包子早就已經吃完了。前幾天過的地方連只飛鳥都沒看到一隻,吃了幾天的乾糧他和大犬早就已經饞肉饞的受不了。方解吃肉雖然不似大犬那樣狂暴,但也是無肉不歡。至於沐小腰……根本不需要擔心她對食物挑剔,因為她只喝酒。
在馬車車廂裡除了必需品和方解路上解悶用看的書籍,剩下的就只有酒和乾糧了。而酒的數量遠比干糧多,要知道沐小腰一天最少也要喝五斤酒。也不知道這麼多年過去,她為什麼對酒之外的食物沒有一點**。
她甚至不喝水。
大犬愛肉,但他寧願吃生肉也懶得自己去把肉做熟。
“什麼事?”
他蹲在一邊看著方解烤肉,不時擦一下嘴角流下來的口水。
方解笑了笑,看了看兔肉已經烤的差不多,留下兩隻兔腿剩下的都遞給大犬:“你叫商國恨……我記得當初在咱們流亡到南燕的時候聽過一個故事,據說在十五年前南燕還不是南燕,而是商國……十五年前,當時的大隋皇帝以左前衛大將軍羅耀為徵南大總管,提兵十五萬南侵,攻破了商國都城雍州城,商國滅亡……據說商國太子逃走,在朝臣的保護下重新立國,卻不敢再稱商國而改稱燕國,向大隋稱臣。”
“現在羅耀鎮守的雍郡,就是當年的商國都城雍州城。那一戰,據說商國皇室被羅耀屠盡。只逃走了一個太子,其他皇室成員沒有一個活下來的。”
“你是不是商國人?”
大犬怔了一下,隨即譏諷道:“如果叫商國恨就是商國人,那麼佛宗的領袖叫大輪明王,為什麼佛宗不叫大宗?大隋的皇帝姓楊,大隋為什麼不叫大楊而叫大隋?”
方解一邊啃肉一邊說道:“你急什麼,我不過就是閒著無聊猜測。”
大犬撕咬著那隻烤得金黃的兔子:“羅耀是個狠人……當年他率軍南征,攻破雍州城之前,大隋皇帝曾經下過旨意,只要商國皇帝慕容羅投降,可以封其為王,善待慕容氏。可羅耀根本就沒聽皇帝的,殺進雍州城之後非但皇族慕容氏殺了個乾淨,城內的世家大戶也一個沒留,盡數屠了。你所說的那個什麼逃走的太子……也就是現在南燕的皇帝慕容恥根本就是假的。你也不想想,大隋的皇帝難道會真的容許一個仇人活在世上,而且還建立了國家?”
“你怎麼知道?”
方解問。
“我確實是商國人。”
大犬片刻間就把那一隻兔子啃光,眼神飄向方解手裡另一隻兔腿。方解白了他一眼,但還是把兔腿遞了過去。大犬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幾乎一口把那個不大的兔腿連骨頭帶肉都吞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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