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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氏讓自己打住,紀晨再好,也和她沒有關係了。他是白氏的兒子,是仇敵的兒子,他越好,自己越應該生氣才是。紀安和她成如此局面,都是白氏一手造成的,她要是記掛紀晨的好,白氏還不知道要笑成什麼樣了。
這麼一想,鄭氏打起精神,岔開話題說道:&ldo;你姨母很想見見你,等殿試之後,我帶你去見見她。你這麼出色,你姨母見了還不知道該怎麼歡喜呢。&rdo;
紀安垂下眼眸,並不答話,鄭貴妃,現在的皇后。他這麼多年下來,早知道這是個厲害的人物,性子囂張,可卻把持這皇帝的心,穩坐皇宮第一寵的寶座多年,還有一直往下的趨勢。這麼一個厲害人,紀安是不願意去接觸的,說不準什麼時候,被賣了還得替她數錢呢。
可剛剛連續回絕了鄭氏,紀安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好沉默,他把沉默是金的這句真諦演繹到底。鄭氏一人唱了半天的獨角戲,最後也沒了意思,關照了紀安幾句,就放他走了。
紀安出來鬆了一口氣,往常到鄭氏這兒來,鄭氏覺得和他說一句話都是浪費自己的口水。這還是她第一次和他說了這麼長時間,紀安也終於見識到了女人嘮叨的能力。
鄭氏不像白氏那麼會說話,也沒有白氏那麼善解人意,她好像天生不會察言觀色般。只是一味的表達自己的意見和觀點,今日呼嚕呼嚕的對著他說了許多,紀安在心中已經很是厭了。
沒等紀博回來,紀安就要回書院了,走到大門口正好碰見紀晨的馬車。紀晨從馬車上下來,明顯的馬車裡還有一個人。瞧著衣角是明黃色,紀安心中有數,除了二皇子,恐怕沒有他人了。
紀晨也瞧見了紀安,主動打招呼道:&ldo;大哥!回書院嗎?&rdo;
紀安點頭,露出一個笑來說道:&ldo;二弟,近日要殿試了,我回書院要再溫習溫習功課。&rdo;
馬車裡的人一直未出聲,紀安就明白了二皇子是不願意讓人知道他過來了。於是紀安很是識趣的就告辭了,心中則想到:二皇子對著紀晨倒是有幾分情誼,即使現在知曉紀晨是白家的外甥還能出來見他,這對於一個皇子來說也算難得了。
紀安坐上馬車,剛剛轉了個彎,還未出京城就被人攔住了。攔他的人不是旁人,正是他聞名已久的二皇子是也。
紀安上了二皇子的馬車,只見二皇子臉色很是冷淡,看了他一眼,紀安給他行了個拱手禮。現在他是有功名的人了,對於皇子王爺也不用下跪了。
二皇子免了他的禮,開口說道:&ldo;按理,我該叫你一聲表弟才是。今日找你來是有事和你商量,我就不和你饒彎子了,紀安,我想知道你對紀府的世子之位有什麼想法。&rdo;
紀安不知道二皇子問這個幹嗎,正好趁著二皇子問話的時機把自己的立場表達清楚。他不會偏幫任何一方,他只是做自己想做的,也不貪戀紀府的爵位。省的鄭家大動干戈,幹了壞事,還打著為他好的幌子。
想清楚之後,紀安說道:&ldo;二殿下,我對世子之位從無任何想法。上輩人的事情,我做晚輩的不好什麼。可紀晨做世子也沒什麼不好,他很優秀,又是我弟弟,我信他能撐起紀府的門庭。且他對著太太和鄭家也是十分的親厚,血緣是可以決定一些,可決定不了一切。不然,也不會有兄弟鬩牆的事情發生了。您說對嗎?&rdo;
二皇子作為皇家人,應該最明白血緣這種東西有的時候並不那麼可靠。皇家最是能體現這點,紀晨就是和鄭家少了那麼一層血緣牽絆,可紀晨的能力和忠心毋庸置疑。
這麼多年下來,紀晨對他沒有多兄友弟恭,可也從沒對不起他過。兩人因為立場不同而各自為政。可這不代表,他們是不可共存的。上輩人的事情就該終結在上輩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