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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這地兒只准你來吃飯?」
「……」媽蛋,差點都忘了這裡是公共場合了,是她問錯了問題。
被自己狠狠坑了一回的時今無話反駁,反正狹路相逢不要臉者勝,於是十分識趣道:「那你們慢慢吃吧。」
在這一過程中,她儘量無視另一個離自己只有幾步之遙的男人,可是這並不意味著對方也會無視她,因為她從他身邊擦肩而過的時候,忽得聽見他語氣難辨喜怒地問道:「你是不是忘了什麼事。」
「……什麼事?」
時今停下離開的動作,疑惑地抬頭望著他,不自覺地反問了一句,問了後又不出意外地後悔了。
這是她這麼多天以來第一次看見盛崇司,雖然和之前的那大半年的時間比起來算不了什麼,但還是讓人有種隔世經年的錯覺。
不過男人好像沒有察覺到她的心思,聽見這話後,收回了還落在虛空裡的視線,垂眸睨了她一眼,薄唇輕啟,不帶感情地吐出了三個字:「憶當年。」
大概是沒有料到他會突然提這檔子事,時今愣了一愣,沉默了一會兒,又微微笑道:「盛總現在該不會真話和玩笑話都區別不出來了吧,怎麼連這種話也信。」
「嗯?玩笑話?」盛崇司又重複了一遍她的話,微微上揚的語調帶著絲危險的意味,嗤笑道,「你不是一向對任何事都很認真麼。」
「……」他什麼時候把她說的每句話都記得這麼清楚了?
時今臉上的表情一瞬間崩掉,嘴巴張開了好幾次,卻遲遲說不出話來一個字,感覺還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一旁的童剛見狀,知道照現在這情形來看,一時半會兒恐怕是沒法結束了,而身為一名出色的助理,他又有義務提醒自家老闆接下來的安排,便壯起膽子插了句嘴:「老闆,陳總那局……」
「推了。」
時今被這話嗆了一下,心想這人怎麼這麼任性,不過和她的不淡定比起來,童剛倒是顯得鎮定多了,似乎早已對這種情況習以為常,點了點頭後,二話不說,這就去處理了。
這下又變成了她一個人孤軍奮戰,於是先順了順心氣,還想說些什麼,可惜話才剛剛開了個頭,餘光就不小心瞥見走廊的另一端出現了一個讓她避之不及的身影,嚇得她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我靠,高峻那傢伙怎麼出來了!
見敵人就出現在幾米開外,時今也顧不上解決和盛崇司之間的民事糾紛,加上一時情急,根本沒多想什麼,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地抓著他的手臂,把他拉進了隔壁的空包廂裡,讓他和自己一起避難。
不過她並沒有完全關上門,而是留了一條細縫,以便觀察外面的情形,等過了好一會兒也沒見敵人經過,這才稍微鬆了一口氣,轉過身子,無力地靠在門板上。
誰知這樣一來,又不期然對上了盛崇司的視線,正眼光灼灼地盯著她看。
落地窗外暮色四合,就像是一個上好的木質相框,將一卷玫瑰色的晚霞以最好的角度框在了裡面,最後卻又通通淪為了他的陪襯,綺麗又虛幻,就連他也彷彿變得不真實了起來。
連線現實與夢境的便只有那些不斷變化的星星點點的光芒,全都落在了他的眼角眉梢,亮晶晶的,恍若月光下的浮浮春雪,偏偏眼底還是一片漆黑,讓人看不清沉在裡面的情緒。
時今看著看著,漸漸站直了身子,忽然意識到現在還不是可以放鬆的時候,心想這還真是逃命一時爽,還命火葬場。
她知道,盛崇司肯定不達目的誓不罷休,既然眼下都已經發展成這樣了,不如趁此機會,將那些問題一次性解決乾淨得了,免得他以後老是拿這句話說事。
這麼一想,時今覺得這個辦法好像可行,於是認栽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