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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朕倒是不知,韃靼王將朕困在此處,這其中能有什麼誤會?”
秦思的問話落下,齊仲天竟然輕笑起來:“阿離,許久不見,你真是變了不少。”說著,他將斟滿酒的酒盞遞到秦思面前,繼續說道:“只是你說錯了一點,我並未困著你。這兵荒馬亂的,我總得顧及你周全。等過了明日,我親自送你回南國如何?”
“既然這樣,還請韃靼王將朕的侍衛尋來,這一路也就不勞您費心了。”秦思順著齊仲天的話說著,卻根本不接他遞來的酒盞。
齊仲天的手僵了僵,他凝眸看著秦思,將酒盞湊到自己唇邊,盡數飲下。秦思見狀,心中才稍稍安心了一些。
“這酒中無毒,你大可放心。你那侍衛知曉我帶走了你,若是你出事,於我於韃靼都沒有半分好處。”齊仲天說著,將酒盞再次斟滿遞到秦思面前。
秦思冷著臉接過,湊到唇邊輕輕沾了點滴。
齊仲天興致頗高,拉著秦思說了不少往日的事情,秦思不鹹不淡的應著,頭顱卻是愈發沉重了……清明尚存了五分,可身子卻不知為何動彈不得。秦思的身子如同冷凝住的木頭,曲折不了半分。當嬌軀向下直直倒去的時候,齊仲天起身便將她抱住。腳下步子一轉便到了床榻間……
“阿離……”
齊仲天面上被酒意襯得發紅,手指卻是在秦思的腰間纏綿不離。
“你對我下藥?”
齊仲天垂下臉,輕輕在秦思鼻尖落下一吻:“是。阿離,你本該是我的人,一直就是。從前對不住你的,往後我一起還給你,從今往後,我身側只有你一個人的位置,可好?”
這些話,若是當初秦思心中有他的時候說出來,是幸福。而現在說出來,卻是難堪。這便是姻緣,註定錯過的,就錯過了。
“你做夢。”吐出冰冷的三個字,秦思的唇便被死死噙、住,齊仲天半壓在秦思身上,手指流連在她的眉眼間……先前秦思的拒絕,的確讓他震怒,可轉念一想,只要拖過了今日,葉筠一就必死無疑。只要葉筠一死了,天朝就是他的了。到了那個時候,南國也罷,秦思的心也罷,誰也奪不走。
想著這些,齊仲天鼻息間越發沉重,那急促的呼吸夾雜著纏綿的情、欲。秦思掙扎著,身體裡的溫度漸漸弱了下去。她只能感受到唇瓣上的凌厲,與眉眼間那手指的掠奪。
“是你……”
秦思的身子忽而一震,從額頭到腳尖都止不住的打起了寒顫。齊仲天察覺身下的人兒有些不對,稍稍起身看去,卻被秦思眼中那濃烈到了極致的恨意給懾住。
秦思的眸子死死看著齊仲天的手。
不會錯的,那手指的骨節上有一道異常的凸起,那凸起從秦思的眉骨劃過,喚醒了她伸出的記憶。這個凸起,與前世裡那個親手射殺她的人是一模一樣的。竟然是齊仲天……前世裡,滅了她秦家滿門的人,取了她性命的人竟然是齊仲天。
原來,她一直都錯了。
齊仲天感受著身下的人兒越發冰冷的氣息,皺眉問道:“阿離,你怎麼了?”
秦思面上好似凝結了一層白霜,她的雙眸赤紅,帶著灼然的火焰。這一冷一熱間,卻是讓齊仲天招架不住的暴戾之氣。
“你欠我一條命。”過了半響,秦思咬著牙說出這六個字……
一條命,一條命。
秦思的話好似魔咒一般重複地迴轉在齊仲天耳旁,他只覺得腦子裡嗡鳴一片。不,他沒有……可這念頭只是在他腦中顫抖了一瞬,便勾起他眼前白光一陣,齊仲天喉頭不禁溢、出一道輕呼。眼前的景象漸漸模糊,齊仲天雙手死死按住眉尾的穴道,可那疼痛依舊洶湧,不肯退去分毫。
“你欠我一條命。”
秦思的話音一落,齊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