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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先父說,那東西關乎裴主子的身世。若不是這般要緊,我也不敢勞駕夫人親自隨我回去拿了。”
弄蝶偏著頭想了想,道:
“也好。順便去瞧瞧拜火教到底是什麼模樣?你先等等,待我將衫子放回房裡就跟你去。”
“夫人!”白若亭皺起眉頭道:“請恕我唐突,我已與另一友人相約,眼見時辰將到,若是有所延誤,只怕我再也沒法子跟他見面了。”他可是著急得很。
“好吧,走就走。到底是什麼人這般重要?”
白若亭鬆了口氣,下意識的轉動套在中指上的指環,笑道:
“是一個洋人朋友。夫人,你拿著衫子也是麻煩,不如由在下我代你收著,待回到裴家牧場時再還給你吧。”說著說著,竟伸出手要接那剛補好的衫子。
本來弄蝶是想拒絕的。裴穆清的衣衫可寶貴得很,要是弄髒了怎麼得了!想了想,正欲開口說聲:“心領了。”但白若亭的左手已碰到了衫子,連帶的不小心觸到了她的手,她忽地覺得手掌一陣刺疼——
“失禮了,夫人。”白若亭尷尬的急收回手——
弄蝶正想數落他幾句,哪知一陣天旋地轉,接著便暈厥了過去。意識模糊中,只覺得自個兒的身子正一直往上升去,然後又止不住地往下附,像是就要朝地上落去似的——
“不得了啦!”楊明連馬也來不及跨下,便衝進裴家大屋裡。
正在前廳與賬房討論這半年來牧場盈虧的裴穆清,可是頭一次見到楊明這般驚慌。他當下就遣開了賬房,走上前去蹙眉問道:
“發生了何事?怎麼這般驚慌失措?”
楊明急道:
“那白若亭可曾來過這裡?”
“不曾來過。”
“大哥,你可記得月前所擒到的殺人魔?”
裴穆清點了點頭,沉吟道:
“那件事情是出乎意料之外的順利——”
“我也是如此覺得。當天我隨著白若亭回去追查那殺人魔的同夥,誰知不到三天,白若亭便揪出了同夥人。我前去瞧個究竟時,他早已服毒自盡了,我問白若亭:‘當真確定死者便是殺人魔的同夥?’白若亭說:‘再確定也不過了!死者與高寒情同手足。除了他,恐怕再也找不出其他涉嫌的人。’本來此事該就此作罷了,但當時白若亭的語氣篤定得很,與他向來溫吞的個性相反,這反倒引起我的懷疑,便趁著白若亭不注意時掀起死者的左袖,哪知那人的手臂上根本沒有當日我所留下來的刀疤。這前後一推想,我便不動聲色,開始追查白若亭的行跡。後來他倒是十分安份守已,不曾有什麼可疑之處,且聽說他打算在結束拜火教後南歸,以示負責。我本以為自個兒當初是誤會他了,但今日一早,監視白若亭的家僕來報,說他親眼瞧見白若亭前往裴家牧場。本想跟蹤前去,但行至中途時白若亭忽地就失去了蹤影,正想來回報,就叫人給打昏了。經過約莫一炷香的時間方才醒來,接著就趕來通報。我怕大哥有事,急忙趕來——那白若亭當真沒來?”
裴穆清沉了沉臉,忽地轉身趕往內院,楊明隨即跟著,卻叫慌慌張張的帳房給撞上了。
“不好了!少爺——”那賬房是個五十來歲的小老頭,他眼露驚慌。“剛才我經過旁院,瞧見四、五個家僕倒在地上——”
裴穆清急忙朝旁院趕去,果真瞧見數名家僕躺在地上,已然沒了鼻息。他的心一緊,轉而趕往裴園,所經之處均會瞧見幾名家僕被打昏在地,而富海也躺在裴園拱門之外,他額上的血還汨汨的流著——
楊明探他鼻息,道:
“他還活著。大哥!嫂子她——”
裴穆清心一沉,立刻衝進了裴園——
“弄蝶!”靜悄悄的裴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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