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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想間,她便鬆了口氣。
她過去只數著自己及笄的日子,卻是忘記了太子要立妃的事情。
不過她也無法想像。這個八年前,拉起迷路哭泣的自己的雙手,說跟著他到翠華宮便可見到爹爹的少年;這個在太傅跟前,帶著不小心睡著討太傅打手板的自己,快步逃出重華殿的少年;這個怒喝了一眾皇弟皇妹,只因他們嘲笑了魏蘭樹弱不禁風的小身板的威嚴太子。
彷彿身邊除了帶著她這麼一個假姑娘,便沒有再親近過別的姑娘了。所以她如何也想像不出站在他身邊的會是怎樣的女子。
「是的。待我立了妃,你便就是魏枝枝。」
趙之御回望魏枝枝,突然停下手中的動作,眼眸微閃似星星。
「既然這樣,殿下為何前面要臣替你打發那麼多女子?」
魏枝枝恢復了理智,說話也恢復了先前的君君臣臣。她突然想到先前日子裡,趙之御讓她打發了那麼多女子的事。
那些可都是數一數二的貴女,無一不是助趙之御一臂之力,並且如花似玉的姑娘。
「自然是與母妃賭氣。」 趙之御轉了個身,用手托腮,
「她不問孤的意見,便隨意送這些女子上門。」
趙之御若是說謊,會習慣性將雙手握成拳頭。當下沒有,便是沒有說謊。魏枝枝暗中觀察著,她暗中鬆了口氣。
原來是這樣。
「其實皇后娘娘亦是替殿下著急。
既然她這般說了,那臣便替殿下再守一段時日。」
再等些時日,他總會接受皇后的安排罷。
趙之御聞言,面上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得逞之笑,不過立時又冷了臉,清了清嗓說道:
「魏侍讀這般為孤考慮的心意,叫孤不得不想想你辭官的事情。」
如何又繞回去辭官的事,魏枝枝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趙之御則輕扯嘴角:
「你想借辭官做什麼,如今孤都不計較。既然之前辭官的話已經放出去了,孤便讓你回去休假十日,對外便當是令你回去反思了。」
魏枝枝則是沒有想到,自己這般過了此事,還平白得了十日的休假。此刻她急忙拱手,生怕趙之御下一句就改口:
「是。謝謝殿下。」
「今日你便回去休息。」 趙之御看了眼她跪在軟塌上的雙膝,揮了揮手,示意魏枝枝退下。
「殿下,這左相大人的邀約,奴現下回了?」
原福見著殿門開合,魏枝枝已離開重華殿,便從偏廳出來。
「嗯,記得把訊息放給容妃,讓這護國寺更熱鬧些。」
趙之御冷下了眸子。
原是這坯繼先一早便來帖子,約趙之御五日後護國寺見,見的是他愛女坯婉婉,好叫趙之御趕緊定了她閨女妃位。
坯繼先平日裡更是哄得皇后也時常在趙之御面前婉兒東婉兒西的,叫趙之御厭煩。
「如今朝中形勢不明,孤如何都不會早早立妃,要立也絕對不是立坯婉婉。若不是看在坯相是長輩,孤怎會客氣接下這邀約。
至於立妃,孤半句都不會應他。只怕他會在母后那唸叨,叫母后再來說情。」
趙之御揉了揉額間,將那邀約遞給原福。
此刻他望著魏枝枝離開的方向嘆氣,握緊了拳頭。
「孤只擔心她會等不住。如今再對她說些謊,又何妨。」
原福聞言,只輕輕搖頭,垂眸回那坯相邀帖。
第5章 護國寺1 太子日常逃催婚,魏枝枝女身……
一個謊言需用無數個謊言來掩蓋。自太子殿下八年前將魏枝枝帶到翠華宮起,就是一盤棋的開始,皇帝入了棋,皇后亦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