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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通緝與消失

情節提要：接上一章內容，姚耀明迫不得已在警局放火，燒掉了所有證據，為了進一步減小威脅，他又準備將放火的罪責栽贓到沈陌頭上。同一時間，沈陌和蕭曉也已經發覺了姚耀明有放火的嫌疑。兩方面人表面上波瀾不驚，暗地裡卻已經劍拔弩張。

整個刑警大隊中午都沒有休息，所有人整理了一個中午才把證據損失、可能放火人員的名單確定下來。

下午三點鐘，看完一百七十多份材料的沈陌頭昏眼花地靠在了椅子上。

&ldo;沈陌，有件事情麻煩你下。&rdo;姚耀明從辦公室走出來到沈陌桌邊。

&ldo;什麼事?&rdo;

&ldo;大洋醒了，你去看看他吧。&rdo;

&ldo;什麼?&rdo;沈陌不相信自己聽見的東西。

&ldo;你還不知道啊，大洋被醫生搶救下來了，現在在醫院，已經度過危險期了。&rdo;姚耀明點點頭說，&ldo;你跟他是一組的，你先代表警隊去看看他，他要有什麼需要你就儘量滿足，滿足不了打電話給我。&rdo;

&ldo;好的。&rdo;

沈陌深吸了一口氣，也難怪姚耀明一直只說死了十三個人，沒有把大洋算在其中。他抓完老軍之後完全處於虛脫狀態，根本不知道其他兄弟的生死情況。而大洋是他在警隊裡最好的兄弟，一年前他從瑤河區調過來的時候他們兩就是一組了。儘管這一年不能說是生死之交，但到底風風雨雨、大小事件都是一起走過的。他匆匆收拾了下辦公桌，便坐車趕到了醫院。

大洋的病房在醫院四樓，他走進病房的時候，大洋正睜眼看著他。大洋腦袋被紗布嚴嚴實實地抱著，鼻子裡插著呼吸管，兩隻手都打著吊瓶。

&ldo;怎麼樣?&rdo;沈陌看了看病房的設施，&ldo;還好吧，大難不死，可以去買彩票了。&rdo;

大洋只是看著沈陌，一句話也不說。沈陌估計他畢竟是大腦受傷，也許一時半會都認不出人了，便又笑著說：&ldo;我是沈陌啊，兄弟。&rdo;

&ldo;你看見了嗎?&rdo;大洋終於開口說話，但卻是這麼一句怪話。

&ldo;什麼?&rdo;沈陌笑了笑。

&ldo;你看沒看見車裡有什麼?&rdo;大洋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沈陌。

&ldo;什麼車?&rdo;沈陌臉上的笑容凝固了。

&ldo;就是那輛車啊‐‐我一定要殺了它!我一定要殺了它!&rdo;大洋像金魚一樣張嘴大喊著。

&ldo;哥們，別激動，別激動……&rdo;沈陌怕大洋亂動，輕輕按住了他的胸口，&ldo;沒事，甭管車裡有什麼東西，我一定給它找著，到時候要殺要剮隨你便怎麼樣。&rdo;

&ldo;你一定得殺了它!&rdo;大洋稍微平靜了一點，&ldo;它根本不是人啊，就是一個人頭，就一個人頭，底下沒有脖子、沒有身子，就一個人頭懸空飄著，它還在對我笑啊!給你你怎麼辦，你一定要殺了它。&rdo;

&ldo;這是在車裡看見的?&rdo;如果是在平時，沈陌一定以為大洋在說胡話，但已經經歷過這麼多怪事的沈陌再也不輕易放過這些細枝末節了。

&ldo;就是在車裡，一個懸空的人頭!他還在朝我笑啊!&rdo;

大洋的眼睛瞪得老大，血絲從他眼球的邊角伸出，迅速向瞳孔爬去。大洋顫抖起來，兩眼翻白，嘴角泛出白沫。

邊上的心跳監控儀也開始發出了警報聲，一陣急促的踢踏聲中，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