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頁(第1/3 頁)
&ldo;喂,您好……&rdo;孫野安一邊說,一邊仔細聽著電話另一邊的聲音。
&ldo;你好,請問有什麼事?&rdo;電話另一邊傳來一個老太太的聲音。
&ldo;是九川社群居委會吧。&rdo;孫野安問道。
&ldo;是的。&rdo;
&ldo;你好,我是這邊家電城的,你們小區有一個薛玉清女士在我們這邊訂了一臺洗衣機,但是她留的電話號碼好像不對,我看到地址是九川小區的,就想問一下你們有沒有她家的電話,我們好送貨。&rdo;
&ldo;加什麼名字?&rdo;那個老太太好像忘了剛剛孫野安說的名字。
&ldo;薛玉清。&rdo;
&ldo;你等等,我來看看……&rdo;老太太說著,便放下了電話,過了幾分鐘才回來,說,&ldo;你們找錯了吧,我們這沒有叫薛玉清的。&rdo;
&ldo;您確定?&rdo;孫野安問道。
&ldo;查過了,姓薛嘛,x打頭,沒有叫薛玉清的。&rdo;
&ldo;哦……那我們再核實一下,打擾了。&rdo;孫野安說完結束通話了電話,又拿了筆在筆記本一長串社群名單上劃掉了九川社群。
薛玉清來的時候沒有留下地址,唯一可信的也就只有她的名字(如果連名字都是假的,那就沒辦法查了,只能相信她名字是真的)。孫野安和沈陌推測她跨區來事務所的可能性不大,很可能是就近的,故而就劃定了以事務所為圓心的十個社群作為調查物件‐‐如果調查不到,就擴大範圍到周邊的二十個社群,幾乎覆蓋了整個平府區。一中午加半下午的時間,他們找到了二十三個薛玉清,其中四個年過六十,六個不到二十,一個在外地出差,兩個正在住院,八個直接接了電話確認不是,一個已經死了,就剩下一個家裡電話已經欠費停機。一個精神失常的女人沒有交電話費是很有可能的,沈陌和孫野安又冒充記者的身份打了附近派出所、社群醫院、物業的電話,得知這個薛玉清一個月前丈夫失蹤了,她四處找不到丈夫,精神上受了很大打擊,便成天在社群中亂轉。
這下,幾乎就可以確定這個薛玉清就是上午來事務所的薛玉清,他家的地址:平府區宋家鋪社群百安花園七棟三一一。
這個資訊高速流動的社會是如此恐怖,以至於一旦獲得一個人的丁點資訊,幾乎不花多少功夫就能查到他的全部秘密。
兩人隨後以記者的身份約見了宋家鋪社群居委會的委員,他們開車過去的時候,那個居委會委員大媽已經站在小區門口等著他們了。
&ldo;阿姨,您好。&rdo;沈陌和孫野安同時向那個大媽問好。
&ldo;誒,你‐‐我是不是在哪見過你,你聲音聽著耳熟啊。&rdo;大媽聽見孫野安的聲音,便看向他,&ldo;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啊?&rdo;
&ldo;見過我?&rdo;孫野安笑的有點尷尬,&ldo;我好像是沒有見過您啊。&rdo;
&ldo;嗨,我老了,記糊塗了是常有的事情。&rdo;大媽擺擺手錶示無所謂,全然記不得孫野安今天早上曾冒充煤氣公司的向她打電話套取薛玉清的住址,&ldo;我姓孫,你們高興叫我孫阿姨好了。&rdo;
&ldo;孫阿姨,&rdo;沈陌說,&ldo;我們兩個最近正在《旬州日報》做一個專題,就是想關注一下市裡面一些社會保障還不到位的精神障礙患者,我們徵詢了旬州民政單位,才找到了薛玉清作為一個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