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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說,長痛不如短痛,鬧彆扭也等以後關上咱們的院門,慢慢來唄。”青雀跟蕭詠多年,對詠古齋瞭若指掌。
白鵠新頂上來,年齡還小,一切聽青雀的。
“你這話要讓新奶奶聽見,還不扒了你的皮?”金絲白青雀一眼,“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院裡又要出什麼事呢。”
“別管要不要出事,至少現下不能出。絲娘,不唱曲,那你就想個別的辦法?”青雀突然聽不到喜樂,臉色一變,“要命,要命,喜樂都不吹了,一定是新郎不到,新奶奶生氣了。”
金絲往敬芳園大門的方向慢悠悠瞟了一眼,又將目光慢悠悠調了回來,揚起聲,“詠郎,別誤了吉時,快出來吧。”
門裡頭悄無聲息。
“瞧吧,便是我來也無用。”淨泉閣裡的蕭詠,從來不是她能撒嬌的那一個柔情夫君,而是即便天塌下來,也我行我素的人。
所以,金絲不愛踏到淨泉閣來。而蕭詠也不愛她來,或者這麼說,他不愛院裡的任何人來這裡打擾他。
蕭詠說,只有真正愛書之人,能與他分享書中妙趣之人,才能入淨泉閣。因此,他邀請他欣賞的有才之士來,也邀請他的知己好友們來,在這兒賞月喝酒,聽風吟月,但這其中從來沒有女人,也沒有她金絲。
金絲知道,那是因為蕭詠的正妻們中沒有一個能有他欣賞的才華。而她,不過是僥倖早早遇到了他而已。她所懂得的琴棋書畫,由他手把手教。她並無天分,卻勝在努力。而他,可能正因教她費盡了心思,又獲得的成就感,獨鍾愛了她,獨放縱了她。
她一向很滿足,只要不威脅到她如今夫愛子孝的生活。淨泉閣的大門對任何女人緊閉,那她就可以忽略被排拒在門外的不快之意。
“我不管了,他去不去接他的新娘子,與我何干?”金絲調頭要走。
就在這時,木門吱呀一聲,一隻手伸出來握住了金絲。
“你新奶奶要來了,怎與你無關?”
金絲聽得那熟悉的聲音,不由一喜,順勢往後仰去。但她並沒有如願進得藏書樓裡,反讓一股力推回原點。
“金絲兒,小心,站穩了。”手的主人已經走了出來,雙手離開金絲的肩,轉身將木門關上,交待青雀落鎖。
金絲回頭,見他仍著一身書生灰袍,笑得柔情似水,“詠郎,那你還不快換了喜服,到門口牽了新奶奶拜堂成親?明天一早,我給你們倆斟茶倒水,好好伺候著。”
“一張嘴,灌醋的酸,太明顯了,這可不象我教出來的。”大手輕捏金絲的小嘴,“收著點兒,別讓新奶奶看了不舒服。”
“青雀,把喜袍拿好,三爺我邊走邊換。”那手陡然離開金絲,人已經大步下了石階。
青雀忙不迭將放在廊下的衣盒拿了起來,招呼著白鵠,小跑跟著出了淨泉閣外的拱形門。
金絲愣愣望著那道青影,悵然之後,猛地眼神一凜。是了,剛才不知不覺軟弱了,不象他教出來的。她可不能那麼沒出息,他若是不喜歡了,她和孩子們該如何是好呢?
“三爺,三爺,您慢點走。”青雀不高,前頭蕭詠一步,他要走兩步。
“催的也是你,叫快的也是你。誤了吉時,別怪我推你出去擋罵。”蕭詠心情似乎好得很,健步如飛。
“三爺,我瞧絲娘有些難受呢。”白鵠還小,說話不經腦。
青雀差點沒扇他腦袋,心裡罵,人難受,關你什麼事?剛才在金絲面前把新奶奶說輕了,那是討她的好。他在這府裡,人情世故學得最快最明白。
“我在淨泉閣裡有三不,就是我娘我奶奶來了都一樣。青雀,告訴白鵠,免得下次還替人操心。”蕭詠的背影成了大紅色,喜袍已經穿上。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