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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就是拼命,絕沒有人想著後退的念頭,簡單說,這場仗是橫的碰上了不要命的。
今夜月色如水,西北荒原上的春風依舊如同刀子一樣,割得人臉生疼,兩股懷著同樣目的的騎士碰到了一起,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也不用通名報號了,直接對沖!
望見對面黑壓壓一片,牛二的手下們心裡就開始打鼓了,小風一吹,那點酒勁全醒了,白天那令人恐懼的一幕浮現心頭,更讓他們心裡拔涼拔涼的,剛開始衝刺,那跑在後排的人就開始撥轉馬頭向側方逃去。
反觀他們的敵人,二十七名騎士排成楔子形直衝過來,長槍都放平了,槍尖在月色下閃著寒光,衝在最前面的元封張弓搭箭,連三箭射翻了對方奔在最前面的三個人,眼瞅著就要撞到一起了,這才丟弓抽刀,二馬一錯,藉著戰馬衝擊的力量把刀一橫,就將迎面來者砍落馬下。
畢竟元封這邊的人多了近一倍,兩個打一個哪有不勝的道理,一個衝鋒下去,除了事先跑散的之外,對方的人全部落馬,有死有傷,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少年們撥馬回來,抽刀指著地上的人道:“誰是關大虎,爬過來!”
有人喊道:“好漢爺,關老大被你們射死了,人就在那邊躺著。”
元封帶人過去一看,一個膘肥體壯的大漢正躺在地上,左胸中了一箭,已經死透了,但此人是不是牛二還有待考證,便讓人將這些傷者綁了,扔在馬上,連同這具屍體一起往回運,剩下的屍體也都補了刀,以防有漏網之魚。
元封他們馬快,半個時辰就追上了鄧子明的大隊,點起火把一看,確認那屍體正是牛二,那三四個俘虜也都是蘭州府有名的潑皮,馬幫的人恨他們殺了自家兄弟,要宰了這幾個人祭奠亡者,元封也不阻擋,任由他們亂刀砍死了那幾個俘虜,只不過聳聳肩膀而已。
八十里的路程,趕了一夜才到,在十八里堡休整的時候,鎮上幫著把馬幫的死者火化了因為他們的家鄉離得很遠,長途運送屍體極為不便,馬幫死人又是常事,所以便有著火化之後運送骨灰回鄉安葬的傳統。
至於牛二的屍體,便不能如法炮製了,因為還要靠這具屍體換賞錢呢,打馬賊那五百兩,還有死難兄弟的喪葬費,都要在這裡面出。
屍體不能久存,事不宜遲,元封等人馬上出,套了一輛馬車,把牛二的屍體用草蓆捲了,隨同商隊一起趕往蘭州府。
隨隊同行的有趙定安、張鐵頭、葉開,其餘人等留在十八里堡繼續訓練,這蘭州府可是甘肅的省城,方圓幾百裡之內最大的城市,幾十裡外便能感覺到她的繁華,和十八里堡附近那樣荒涼的景象有所不同,路邊的茶棚酒館每隔幾里遠便有一處,看見商隊過來,夥計們都笑臉相迎,站在路邊吆喝著,邀請客官停下打尖,遠處的村莊也不似十八里堡那樣貧瘠,綠樹成蔭阡陌成行,甚至連老百姓的臉色看起來都要紅潤一些。
四個少年坐在車上觀看著四下的景色,除了張鐵頭之外,另外三人都看傻了,也難怪,他們連縣城都沒進過,又何嘗是這省會城市呢。
距離老遠就能看見蘭州府的城牆,這是一座內壘黃土,外砌青磚的龐大城池,只不過已經年久失修,很多磚頭掉落,露出裡面的黃土來,還有許多的雜草不甘寂寞的從磚頭縫裡鑽出來,展現著盎然的生計,不過卻使這座雄渾的城市顯得稍有些破敗。
北城門口站著四個當兵的,蘭州府是大城市,人流量極大,倘若每個人都要查問的話,不知道要等到何時才能進城,所以這些當兵的都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能在人流中迅辨認出他們要找的人。
這些門丁當然不是在搜尋什麼番邦來的探子,而是搜尋可以敲竹槓的人,達官貴人們自然是不能敲的,那些商隊都是常年來往的,通關文書齊全,和上面當官的也有聯絡,而且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