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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沉言進來的時候唐星茴正坐在椅子上望著窗外發呆,側臉精緻漂亮,窗外一縷陽光恰好掠過他的長睫,在瞳孔上投下陰影。
那一瞬間,許沉言的瞳孔微縮,心跳漏了一拍。
聽見動靜,唐星茴轉身瞥了他一眼,不認識,又轉了回去。
許沉言被這樣冷漠毫無情緒的眸光刺痛了,走上前半跪在地上,雙手輕輕拉住唐星茴的衣角,語氣悲痛欲絕:「你真的忘了我嗎?」
從下往上看時,唐星茴上翹的眉眼高傲又疏離,語氣風輕雲淡:「我們是什麼關係?」
許沉言看起來太傷心了,要說他們毫無關係應該是不可能的,但唐星茴更傾向於是普通朋友。
停留在舌尖的「朋友」兩個字遲遲說不出口,痴痴望著唐星茴精緻的沒有一絲瑕疵的面容,許沉言心口一顫,鬼使神差說:「你忘了嗎?我是你男朋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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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唐星茴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沒說信不信,看著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什麼新奇的玩具。
門口傳來一道怒氣沖沖的聲音:「放屁!」
唐星茴循聲望去,看見梁樂滿臉怒意。
因為唐星茴不喜歡,所以梁樂平時很少說髒話,這次想來是真的很生氣。
梁樂確實氣狠了,他興致勃勃來看唐星茴,結果剛走到門口就聽見許沉言一句不要臉的「我是你男朋友啊」,頓時氣的七竅生煙,要不是唐星茴還在,他真恨不得一拳上去。
他沒想到許沉言能不要臉到這種地步,趁著唐星茴失憶顛倒黑白想要趁機上位,做夢!
「許沉言你要不要臉?你們一個學期見了幾回你就好意思在這騙人?」梁樂氣的面紅耳赤,看著許沉言的眼神像是帶著刀片。
許沉言絲毫沒有被拆穿的驚慌,大學幾年裡他在許家的勾心鬥角中成熟了不少,臉皮也厚了不少,振振有詞道:「我不是星茴的朋友嗎?我不是男的嗎?那我是星茴的男朋友有什麼不對?」
眼看兩個人就要吵起來,唐星茴輕咳了一聲:「要吵出去吵,別在這煩我。」
梁樂滿臉煞氣瞬間變成了燦爛的笑意,討好地去床頭拿水杯:「星茴你是不是渴了?你現在剛醒不久,不宜動太多,有什麼需要的叫我做就好。」
許沉言嘲諷道:「需要你來?」
不看梁樂黑下去的臉色,許沉言還保持著半跪的姿態,把頭埋在唐星茴腿上,香味撲鼻,他沒忍住像狗一樣動了動鼻子:「星茴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不記得也沒關係,我們重新認識也是一樣的。我叫許沉言,沉言寡語的沉言。」
沉言寡語的沉言。
唐星茴腦海中同時響起這句話,他似乎記起來一點了,卻又不具體。
但他覺得應該確實是朋友吧,他看著許沉言總覺得很熟悉,他也並不反感許沉言。
沒有提白宇程,也沒有人提夏妄,不提白宇程是怕他傷心,不提夏妄是因為沒必要。
他們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不亞於窮小子追求白富美,更何況在包括梁樂和許沉言在內大部分人都覺得是夏妄單方面糾纏不休。
唐星茴修養了一段時間,已經基本好全了,也恢復了日常生活的自主能力。
梁樂太笨手笨腳,許沉言家裡事太多沒有時間一直陪著,所以這段時間都是齊江寸步不離跟著唐星茴照顧他伺候他。
出院的前一天,唐父唐母照例每天來看他一次,本來他們是想陪床的,但唐星茴不想父母太操勞,死活不同意,唐父唐母本來還有些擔心,但看齊江把他照顧的無微不至,才放下心來。
唐星茴感覺父母似乎有話想對自己說,但欲言又止好幾次,最後還是沒有說,只是和往常一樣溫和地叮囑他照顧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