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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才來。」唐星茴抬眸看他,眼含秋水:「我都睡了一覺了,真是無聊死了。」
「對不起,我來晚了。」齊江從善如流地道歉,俯下身整理他凌亂的碎發。
兩個人靠地很近,齊江幾乎將他整個人籠罩在自己懷裡,呼吸的熱氣噴在他耳畔。
床單被褥皆是大紅色,床簾也是,一片紅火中,齊江控制不住心中的愛意。
可在他親吻唐星茴的耳根時,卻感覺到他在輕微的顫抖。
滿腔歡喜瞬間凝固,齊江胸膛上下起伏,深吸一口氣,幫唐星茴蓋好了被子,就準備自己去洗手間解決。
但唐星茴勾住了他的小指。
意思再明顯不過。
齊江不敢回頭,唐星茴現在的模樣,他只要看一眼肯定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他閉了閉眼,渾身緊繃,開口時聲音沙啞:「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你不要後悔。」
唐星茴勾住他的小指晃了晃。
齊江腦海中緊繃的弦徹底斷掉。
……
唐星茴想的很簡單,婚都結了,有什麼好扭扭捏捏的,都是成年人了,互相解決一下生理需求而已,很正常。
只是齊江動作生澀,唐星茴有點擔心他會弄傷自己。
但出乎意料的是,齊江很溫柔,雖然是初次,但每一個動作都小心翼翼,極致隱忍。
意識動盪間,唐星茴恍然覺得好像自己曾經也和另一個人耳鬢廝磨過,那個人也是這樣青澀又小心,好像他是什麼絕世珍寶一樣,忍得青勁爆起依然直到他點頭才繼續。
每一個細節都一清二楚,唐星茴甚至能夠回憶起那人胸膛的溫度,但唯獨記不清那人的臉。
是幻覺嗎?還是說真的存在過這樣一個人?
齊江察覺到他的走神,是個男人都忍不了這時候的心不在焉,動作頓時加重,唐星茴洩出呻/吟,思緒被攪亂。
夜色中,齊江聲音沉沉地問他:「你在想誰?」
聲音極度不安。
唐星茴幾乎說不出完整的句子,感覺到齊江的不安和小心翼翼,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好不容易才說出幾個字:「……我在想你。」
齊江想親他的唇,唐星茴下意識側開頭,齊江頓了一下,沒有強迫他,改為親他的耳垂。
最後結束的時候,唐星茴感覺似乎有淚水掉到自己身上,齊江抱著他,把頭埋在他身上,聲音第一次那麼脆弱:「你以後會怪我嗎?會後悔嗎?」
怪我騙了你,後悔和我結婚。
唐星茴渾身疲憊,眼皮沉地抬不起,他不明白齊江為什麼這麼說,但還是強撐著說了一句不會,就睡了過去。
不會後悔。
因為不管怎麼樣,都是他自己的選擇。
最後意識裡,他似乎聽見齊江說:「我愛你。」
……
婚房內纏綿悱惻,外面卻是寒風凜冽。
許沉言半夜喝酒太多被送去醫院洗胃,洗完了竟然還想繼續喝,被母親攔住才作罷。
梁樂熬了一夜沒睡,紅著眼睛睜了一夜,直到天亮依然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一動便是鑽心的痛,不動也痛,怎麼樣都痛。
齊衛沒有去婚禮,很多人說哥哥的婚禮弟弟怎麼能不去呢,於理不合,但他還是沒有去。
他怕自己真的會搶親,那樣唐星茴會討厭自己的,他怕看到唐星茴厭惡的眼神。
可真的不去了,他又有點後悔,唐星茴結婚的時候是什麼樣子呢?
他只在夢裡見過唐星茴結婚的模樣,夢裡的唐星茴不再把自己當成弟弟,笑靨如花,美的動人心魄。
齊衛把自己關在房間裡,砸了一屋子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