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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跪坐在最下方的血泊中,鼻腔中滿是刺鼻的血腥味。
手裡的黃泉也浸在鮮血中,我手指顫抖著將它握緊。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心理產生了變化的原因,高高在上的兩面宿儺給我帶來的壓迫感更強烈,我彷彿是一隻待宰的羔羊,只能瑟瑟發抖的聽從發落。
實際上,我也確實在顫抖。
這很丟臉,但無法控制,實際上,我正在為自己在這種壓迫下,直到現在還沒有哭出來而感到震驚。
要知道,技能同步率的副作用已經開始了。
但我不僅沒有哭,在想到生死不知的虎杖後,我甚至還從無邊的怯懦中冒出些許莫名的勇氣,這股力量讓我現在仍能色厲內荏的瞪著遠處的兩面宿儺。
這種感覺有些新奇。
「你對悠仁做了什麼?」我小聲的說,握著刀站了起來,沒什麼氣勢。
「誰知道,嚇破膽子吧?」兩面宿儺支著下巴,隨口說道。
對此我不置可否,認定了他在胡說八道。
兩面宿儺不知道我的腹誹,他眯著眼睛盯著我看了兩眼,忽然抬手一招。
而我好像只是稍微眨動了一下眼睛,下一秒,我就發現自己已經出現在了那堆白骨上,兩面宿儺彎腰一撈,把我撈到他腿上。
然後他湊近在我脖頸的位置聞了一下,我瞬間麻了,皺緊眉頭往後縮。
兩面宿儺不以為意,他的手牢牢的握住我的腰,隨後張狂的笑了起來,我離得太近,甚至能看清楚他尖銳的犬齒。
「你總是讓我想起一些熟悉的東西……」
我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儘可能的控制自己手指不要抖,又大聲問了一遍。
「悠仁在哪裡?」
「祭品。」兩面宿沒理我,他儺偏著頭,似乎陷入了某種回憶中。
「人類似乎總是以為我喜歡這種型別的祭品。」
「純潔……勇氣……恐懼……還有……」
他像是沒有看到架在自己脖頸上的刀,但我清楚並不是這樣,兩面宿儺根本沒有那麼大度。
我被鉗制住的腰忽然一陣劇痛,這回我沒能忍住,眼淚瞬間就掉了下來。
他的手指深深的嵌入了我的面板,另外一隻手卻輕輕的托住我的臉頰,擦掉了上面的水液。
鼻尖的血腥味更加濃鬱了,我腦袋發蒙,不是很能確定裡面有沒有屬於我的血。
兩面宿儺隨即也朝我露出了一個充滿血腥味的笑容。
然後他一口咬斷了我的喉管。
我慘叫出聲,趴伏在地上大聲的咳嗽,眼眶裡全是痛出來的眼淚,兩隻手本能的捂住自己的喉嚨。
彷彿那樣就能阻止血液從我的傷口中流出去。
我捂住自己破了一個洞的喉嚨哭了好一會兒,才恍惚意識到,那裡光潔如初,根本沒有傷口。
怔怔的抬起頭,我忽然發現自己再次出現在了那座白骨壘成的山腳下,血泊倒映出我模模糊糊的影子。
兩面宿儺輕蔑的俯視著我:「……乏味。」
我沒理這兩個字的評價,不可置信的再次摸了摸自己的喉嚨,確定那裡一切如舊之自己也能照常呼吸之後,才重新抬起頭。
「悠仁在哪裡?」
兩面宿儺:「……」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他忽然變得有些無語。
然後他又殺了我一次。
甚至這次的兩面宿儺甚至看不出有多少殺我的主觀性,他只是在勒緊我的腰不讓我掙扎的時候,直接把肋骨也勒斷了。
那種感覺我不想再回憶一遍。
等到我第三次重新倒在血泊上的時候,十分驚訝的發現,原本從心底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