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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豫白嘆了口氣,他面露無奈,最終卻也只是抬手輕輕撫了撫她的頭,答應了蘭因的提議,「好,我們一起走。」
蘭因這才喜笑顏開。
……
要離開王家,自然得先和外祖母說一聲。
她原本是想等王家分家後,直接帶著外祖母回汴京的,此次事出突然,外祖母雖然驚訝他們這麼快離開,但想到齊豫白的身份以及他身上肩負的重任,到底也沒有說什麼,只是撫著蘭因的頭,柔著嗓音與她說,「你先回,等金陵的事處理的差不多後,我和你小舅舅一起去汴京看你。」
先前王家一行人商量了一下午,除了分家之外,自然還有王老夫人的贍養問題。
吳氏最先發話,希望王老夫人和他們一道住,徐氏和程氏也緊隨其後,但王老夫人不想再耽誤幾個孩子生活,即便知道他們都是認真的,也只是笑著說,「我已經答應因因,日後去汴京。」
聽說是和蘭因一道住,一眾人雖然不大情願,卻也沒說什麼。
傍晚王觀南找到她,與她說了打算去汴京發展的打算,王老夫人便打算等事情了結之後,直接跟自己的小兒子去汴京。
分家的事以這樣的方式結束。
翌日,知道齊豫白和蘭因要返京,王家眾人齊聚送兩人離開。
蘭因一一和他們告別,又和王成則、王成玉約定之後汴京再聚,她的婚期在十一月,何況王成玉明年要準備春試,自然是要早些去汴京做準備的。
在他們的目送下。
蘭因帶著趙非池登上馬車,齊豫白照舊還是騎馬,一夥人就這樣離開了烏衣巷。
才出烏衣巷,眾人便又移居到一間民宅,這也是同正商號的落腳點,趙非池被時雨領進屋收拾,等他再出來的時候,原本的小廝打扮卻換作丫鬟裝扮,這是趙非池自己提議的,他尚且年幼,模樣也還沒長開,裝扮成女孩的模樣也不會有人察覺不對。
蘭因擔心他不自在,把人都趕到了外頭,又壓著嗓音和他說,「您放心,外頭的人都是信得過的,時雨更是和我從小一起長大,不會有人透露一點訊息。」
至今除了齊豫白和蘭因,以及陳繹之外,還無人知曉他的身份。
趙非池察覺到她的體恤,心下一暖,朝蘭因抿唇一笑,「沒事,我相信你。」倒是難得顯出幾分這個年紀才有的孩子氣。
蘭因鬆了口氣,「走吧。」
她領著趙非池和時雨出去,齊豫白貼心地讓眾人都背過身,看到趙非池這番打扮也神色無異,只和趙非池點了點頭便和蘭因說,「先上馬車,趁天色還好,我們現在就離開金陵。」
「好。」
等蘭因和趙非池上了馬車,一行人便繼續啟程。
他們一路從民宅出發往城門口去,離城門越近,一夥人便越發神情戒備,就連不明就裡的時雨也感受到了這股子詭異的氣氛。
城門口果然有人在盤查。
他們不清楚齊豫白的身份,看到他們這麼多人馬還有馬車,當即要上前挑開車簾檢視,卻被竹生拿劍阻擋。
城門吏黑了臉,剛要斥罵,卻被竹生率先一步開腔,「睜大你的狗眼看看,這是什麼?」
曝露在城門吏眼中的是一塊「如朕親臨」的令牌,當初齊豫白以欽差大臣的身份離京,趙乾便給了他這塊令牌,城門吏雖還未認出齊豫白的身份,但看著這塊令牌,哪敢造次,當即下跪,那邊有人檢視到這邊的動靜跟過來,「怎麼回事?」
瞧見令牌也紛紛下跪。
其中一個服飾與城門吏不同的將士腆著臉詢問,「不知是哪位大人駕臨金陵?」他說話的時候,看著齊豫白問。
齊豫白還是傳說中那副冷淡的模樣,被人看著也只是輕啟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