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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理，朕自己會分辨。&rdo;

謝憲亭聞言叩頭，伏在我的腳邊，道：&ldo;皇上，國公爺說，江山是陛下的。不論將來風雲如何，我四川只效忠於皇上一人。&rdo;

&ldo;嗯。朕可以體會，替朕謝謝國公爺。&rdo;我剛轉身，卻見楊衛辰已經站在遠處。

我命謝憲亭退下，才開啟鑒容的書信。鑒容寫道：&ldo;天降大雨，河南王軍，日夜急進，深入三百里，到達山東府界。與龐顥軍成掎角之勢。我軍以逸待勞，可乘其弊而擊潰之……&rdo;

我微笑，他可算是胸有成竹。只是沒有龐顥這樣的勇將，任何一個統帥也不會如此躊躇。我將看過的信交給楊衛辰，他馬上將信件放在火上燒掉。我問道：&ldo;太尉與蔣尚書不謀而合，你也是個人才。在滿宮內侍中，你是朕的心腹。現在朕問你，你對這次戰事，有何見解？&rdo;

楊衛辰低下頭：&ldo;陛下，奴才是宦官，不宜參與意見。&rdo;

&ldo;朕叫你說，你怕什麼？&rdo;

楊衛辰的頭勾得更低：&ldo;兵者，詭道也。以奴才的愚見，無論太尉，還是北帝，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最後的戰場，會是徐州城下。&rdo;

我問：&ldo;何以見得？&rdo;

&ldo;若是水戰，除非用當年對付曹操那樣的方法，方可險勝。即便最終取勝，想要消滅北帝的軍隊，還是要靠陸戰。淮河附近的徐州，乃兵家必爭之地。太尉大人，是以自己吸引敵軍注意力。趁如今陰雨不止，徐州城守將，一定是在奉命挖深壕溝，整修城牆。如果龐顥將軍勝利，便可與太尉一同夾攻北軍。如果龐顥將軍失利，太尉也只有從淮河退守徐州，才可以避免被北軍蠶食。&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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