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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實說，近日建康米價，漲到多少？&rdo;

王祥不慌不忙：&ldo;兩千錢一貫。因此，臣無法調配給太尉前線足夠糧食。本來每年的庫存，都來自於六州。現在六個州都在作戰，陛下也是知道的。&rdo;

我大怒，不禁聲色俱厲：&ldo;難道如此，你就沒錯了？戰爭期間，不能各自行事。你作為戶部尚書，早在數月之前，就應該未雨綢繆，向嶺南或者四川調集庫存。再說，這些天來，我們忙於軍事，都無暇關心國庫，你也應該及時報告，抑制米價。&rdo;

王祥雖然戰戰兢兢，但口裡依然不服：&ldo;陛下，米價飛漲，是由於人心惶惶。如今護南府破，龐顥為北軍牽制。太尉和北帝僵持，也不知結果。戰場上的人，就該取得勝利，安定人心。臣……臣……即使變出百萬石大米，也不能防民之口。&rdo;

言罷，王祥抬頭看我的臉色，終於不再說話。

我冷笑：&ldo;你做事，你父親都知曉？&rdo;

王祥的面色由紅轉白。

我轉身叫：&ldo;楊衛辰。&rdo;楊衛辰機警地站在我的後面，我下旨意，少不了他。

&ldo;你送王尚書回去，對他父親傳達朕的口諭。王祥失職，延誤軍情，其罪當斬。以其外家，免官禁錮。戶部事，由侍郎歐陽顯圖代理。&rdo;

王祥離開後，我一個人在書房邁步。無意識的，我把手掌罩在盆花之上。只看著自己的指甲青白，生生地揉碎了花瓣。雨水敲打窗欞，把叢叢金黃色的菊花都打殘了。黃金甲冑，如果缺糧，也會黯然失色。我一陣目眩，跌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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