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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親近的人，到底藏了多少有關我卻不為我所知的秘密？我看著她，卻恍惚她的背後疊了無數熟悉的鬼影，模模糊糊，看不真切，有些似對我哭泣，有些似對我冷笑。甚至在最暗處，有個人影，酷似我的覽。我立即捂住嘴，才沒有尖叫出來。

&ldo;我不明白。&rdo;我像孩時一樣，撲在韋孃的懷裡，&ldo;有許多事情，我都不知道。人家都口口聲聲說，皇上聖明。其實，我們才是最失聰的一群。&rdo;

韋娘摸著我的髮絲，道：&ldo;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有些事瞞著你，是愛你、保護你。比如相王，那麼深愛著陛下，也不見得什麼都可以說給陛下聽。&rdo;

我忽然抬頭，問：&ldo;你這話，什麼意思？&rdo;我說這話後，才發覺自己有著一股小孩子那樣的兇狠。

韋娘溫和地笑了，安撫似的又摟著我：&ldo;我不過一個比方，世上再也沒有比你的王覽更好的男人了。而且，沒有人質疑他的愛。只是，相王走了。陛下在這宮中，還有很長的日子呢。&rdo;

我雖仍舊氣呼呼的，臉卻還貼著她。和我的乳姆在一起，就是很舒服，對一個帝王來說，舒服就是安全的代名詞。我的曾祖父武帝說過：&ldo;這天下美色匯集的宮裡，美貌頂什麼用？關鍵是這個女人要有情趣，能讓朕安心地坐在她邊上說話。&rdo;

我想了想，反駁她道：&ldo;你自己還不是一樣？&rdo;

韋娘好像笑了，語氣卻淒涼委婉：&ldo;我？我十六歲時，家中被抄沒才進的吳王府。這以後的事情，坊間無人不知。可是，那以前呢？其實，你二叔並不是我第一個男人。&rdo;

&ldo;啊？&rdo;我幾乎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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