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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趙遜進入昭陽殿。

為了防止別人偷聽，我命令陸凱本人，手持蠟燭，環繞著牆壁照著。齊潔袖藏匕首，站在我的身邊。

事實確鑿，我已經無可否認，我只是說出心裡話：&ldo;這樣看來，王鯤確實有謀逆的事實了。但朕實在想不通。別人謀逆，不過圖富貴，王鯤說話都不利落，富貴至此，為什麼還要做這種蠢事？實在奇怪。&rdo;

歐陽顯圖說：&ldo;陛下，應該立刻下令包圍王家。如果只是王鯤個人所為，沒有牽連到陰謀，陛下再放了別人也可以。&rdo;

我的頭痛得厲害，好像有許多螞蟻，咬噬著我的心。我說：&ldo;朕已經下旨，要宋彥帶領禁軍，監控王家，不許任何人進出。朕還命令柳曇、陳賞也入宮來。約莫也快到了。&rdo;

趙遜的白鬍鬚因為生氣而不斷地擺動。他黑著臉：&ldo;王鯤小兒，實在不爭氣。恕臣直說，出了這等事情，如果出於親情就該寬宏大量，如果不能饒恕現在的舉動實在拖泥帶水。下午時分，陛下就該先發制人，逮捕王氏父子，緊急告知太尉大人，城內可能有變。何必要老朽再去審問，貽誤時間？&rdo;

我低著頭，口渴，端過茶盅，又煩躁地丟下。陸凱突然不動了，如今牆頭草也有風聲鶴唳之嫌疑。我派了一個又一個的宦官出東宮傳喚。但是，柳曇沒有來。陳賞也沒有來。

凌晨，外面一陣腳步，柳曇差人送來一個盒子。

我命令齊潔開啟，那裡面，是一顆帶血的人頭。

空氣窒息。那個人頭是乾涸的蠟黃，他的眼睛還沒有閉上，那是陳賞！

我像掉進一個無底的冰窖之中，慢慢地坐了下來。午夜至今的天大懷疑成了真實。原來柳曇和王家合力謀反。訊息走漏，因此他們提前動手了。或者，這時候動手，本來就是一個計劃。還有什麼比進入東宮，離開大軍的華鑒容更加容易殺戮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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