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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呢？今天傍晚你睡著的時候她過來悄悄問我皇上是不是有喜了。我點了頭，她就哭了起來，說她就盼著這一天呢。&rdo;

我把手伸進鑒容的胸膛上取暖：&ldo;嗯，別人都對你好……&rdo;

鑒容彎下腰，把耳朵貼在我的腹部：&ldo;阿福對我也好，我自己知道，你還要給我生孩子。&rdo;他用手指輕柔地撫摸我的肚子，傻傻地微笑道，&ldo;沒想到我也要當爹了。&rdo;

我嘆氣：&ldo;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竹珈他們，我們何時可以攻下建康？&rdo;

鑒容點頭：&ldo;你回來，我就沒有後顧之憂了。&rdo;他說完，面部肌肉忽然抽搐了一下。

我忙問：&ldo;你怎麼了？&rdo;

鑒容笑著擺手：&ldo;沒什麼。大戰突圍的時候我曾摔下馬，只是頭痛也沒有大礙。這些天茶飯不思又睡不著覺，頭疼又發作了。&rdo;

我詫異：&ldo;不用藥嗎？&rdo;

鑒容浮出極淡的微妙笑容：&ldo;看過大夫的。&rdo;

我把他當成孩子一樣抱著：&ldo;金魚好傻，沒有了我你就不活了嗎？&rdo;

黑夜裡鑒容的嘆息沉鬱，聲音帶些沙啞：&ldo;我不知道。我根本不敢去想這些問題。我已經叫人做了三口棺材，萬一你……我就會踏平首都。王、柳一人一口，剩下的留給我自己。&rdo;

他的眼睛又濕潤了：&ldo;還好你活著，你跟我們的寶寶受苦了。&rdo;

我的淚不知不覺就淌下來，趕快抹了一把臉，我嗔道：&ldo;傻瓜，要死也要和你一起啊。&rdo;

鑒容又笑了，我們藏在彼此的懷裡，像一對孩子。直擁到天明。

第二日，我到軍中的訊息才正式傳開。沒有龍袍，我只好穿上一件白色的戰袍。登高臨臺，十萬大軍歡呼雷動，聲震雲天。目睹此種場面，以前的我還會有激動，但今日我只存下冷靜。為外界感染是人的天性，但我關心的只是這支軍隊怎樣取得勝利。經歷過我所經歷的，還要和小鷗這樣的女孩子一樣熱血沸騰，可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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