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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那是許多年前了，他是吳王府常客……&rdo;韋娘苦笑，語聲乾巴巴的，&ldo;陛下，我也不清楚他為什麼給我面子，總之也不是壞事。大概我是女人，他也知道我不過就是抱抱孩子，和陛下說幾句話而已。&rdo;

啊！原來如此。除了我的父皇，還有多少男子對韋娘動心過呢？自負狂妄如柳曇，也有年少風流的時候，再可恨的人，也有一份心底的情愫。韋孃的安全給我一份信心。

&ldo;阿松呢？&rdo;

韋娘回答：&ldo;受王榕株連，阿松如今也被囚禁了。離了她，太子不吃飯也不說話。因此，只有靠我，他才乖乖的。這也是他們讓我留在他身邊的原因。&rdo;

我應了一聲，韋娘從一個荷包裡面取出梳子。她平靜地說：&ldo;走之前我再給你梳一次頭。&rdo;說到最後，她有些哽咽。

但是，她沒有哭。在燈下她給我仔細地梳頭。因為好幾天沒有梳洗，我的頭髮打了好些結。她的動作很慢很慢，輕聲說：&ldo;阿姆原想永遠陪著你。可我必須在這裡。你……&rdo;她說不下去。

過了很長時間，外間計程車兵不耐煩地催請韋娘。韋娘這才收起梳子，把那個半舊的荷包塞給我：&ldo;以後陛下自己保重吧。&rdo;

她頓了頓，大聲說：&ldo;其實今天我來送別，是柳大人讓我出面問你討一件東西。陛下把自己的玉璽放在哪裡？&rdo;

我一時反應不過來。沒有答話。

韋娘卻笑了：&ldo;啊，是不知道嗎？我就說是給人偷了。哪有皇帝成天帶著那麼重的東西的。&rdo;我終於明白為什麼這幾日那兩個宮女整天會盯著我瞧，我睡覺的時候，她們翻動我的東西，想必我昏迷的時候，她們也搜過我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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