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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當有點脾氣不礙事,但見半天也勸他不動,對方根本不予理睬,簡直將他當做空氣,他的自尊心終於受到了深深的傷害。
於是老頭氣哼哼地回了座椅,抱著胸口生悶氣,誰問也不搭理,就連莫長妗也是如此。莫長妗摸著下巴覺得真新鮮,在這地方還是頭一回遭到冷遇。
&ldo;師姐怎麼也來這了,不舒服?&rdo;
身後傳來一個男聲,盛滿笑意,明顯是在與她搭話。莫長妗回眸看去,正是方才那不拿正眼瞧人的弟子在說話。那弟子腰間掛著著一個小竹簍,微啟的紅唇、精瓷的眉眼,桃花眸尾微微上挑,比女子要更美,正是昨夜提到的關鍵人物扶風。
令莫長妗感到有些意外的是,聽他說話的語氣,兩人的關係似乎還不賴?
扶風這問題莫長妗一早就想好了一套說辭,搖頭說不是,&ldo;我屋裡的那隻八哥這幾日不太好,每日都疼得打抖。&rdo;
那八哥原主似乎很寶貝,輕易不讓人瞧見,所以究竟是個什麼樣,沒人知道,於是說起瞎話來毫無壓力。
扶風聞言眸光微閃,將醫書合上,隨手放回了架子上,抬眸輕輕笑道:&ldo;我與師姐去瞧瞧,雲雀、黃鸝我也曾隨手救過兩隻,八哥應當也相同。&rdo;
莫長妗愣了一下,連忙擺手說不用,嗯嗯啊啊地一拍大腿道:&ldo;我也帶它下山尋過醫了,治不好,年紀大了嘛,小病小痛什麼避不了……&rdo;
她話至一半,卻見扶風突然血氣一湧,抽出白帕子捂住口,驚天動地地咳了一陣後吐了兩口老血,再抬頭那血糊了滿嘴,看直了莫長妗的眼。
將染血的白帕往腰間的筐簍裡丟,一抹嘴角,他淡定,&ldo;又讓師姐見笑了,師姐繼續。&rdo;旁人是見慣不怪,莫長妗卻是嚇了好大一跳,這一言不合怎麼還吐血的?!
這姿容絕艷的小哥哥難不成是個病秧子?她一雙眼控制不住地往他面上與腰簍間來回瞟,&ldo;我……我就想著過來尋尋看,有什麼能讓鳥不那麼痛苦的藥,能讓它好好安度一下晚年什麼的。&rdo;
扶風點了點腦袋說明白,復又招了招手說師姐隨我來,輕車熟路地取了幾味藥,那架勢看起來比那白鬍子老頭更要靠譜。
因為比著鳥用的量,所以最後到莫長妗手裡時只有那麼可憐的一點點。可這麼點量她這麼大個人怎麼夠用,凡事都得想到最壞的後果,萬一到時候她沒能被一刀砍死,那個當下還不得疼個半死?
她方才是有想著,悄悄記下他取的那幾味藥,可這一屋子排排列列的小閣能把眼晃花,她放棄,於是琢磨著怎樣才能再多討點,&ldo;我看它興許還能再苟延殘喘上一些時日,這量怕是太少了點,不經用。&rdo;
扶風聞言表示疑惑,&ldo;這量不少了,餵一次就能死得很乾淨。&rdo;
莫長妗盛藥的手一抖,這傢伙這麼大個腦袋,怎麼聽不懂人話,於是她糾正,&ldo;不是要弄死,是要麻痺它的痛覺,讓它不那麼痛苦。&rdo;
輕輕搖頭扶風表示有些難辦,&ldo;這類東西副作用都大,用不了幾次你那鳥得變傻。&rdo;復又指了指她手心的藥,&ldo;這藥沒有痛苦,可以讓它走得很安穩。不必又痛又傻。&rdo;
這話一出莫長妗跟著猶豫,萬一自己也變傻了怎麼辦?想想就此一回,她一狠心說,&ldo;沒妨礙,能活著就好。&rdo;
隱約輕笑,扶風問言說好吧,莫長妗在一旁著重強調,量要加重再加重,最好比著人的來。
扶風手下一停,抬頭看她,暈著淺粉的桃花眼微微眯起,&l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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