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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貓看他靠近,原本趴在籠子中間,瞬間弓著腰往角落裡鑽,口中還發出「嗚嗚」的警告聲。
志願者苦笑:「它到這裡後就沒出過籠子,因為一旦跑出去了就很難抓住,見人靠近就會躲,所以你可能得連籠子一起搬走了。」
蔚羌點點頭,離遠了一些,「我開車來的,很方便。」
志願者問:「請問您是做什麼工作的呢?」
蔚羌想了想,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講,因為他現在的確沒有工作。
他眼巴巴地問:「一定要有工作的人才能領養嗎?」
「也不是……但是我們得確保您能供得起它的生活開銷。」
「啊,這個可以放心。」蔚羌笑了,「我有能力給它最好的生活。」
志願者看他穿得挺好,又問了幾個擦邊問題才揭過這茬。
「我之前和您說過,它因為有貓愛滋,所以您領養它後就不能再養其它貓了。因為您不能再退養它,所以您必須要想清楚接下來會陪伴它走完它的一生。」
蔚羌點頭,「嗯,我知道。」
志願者問:「您家裡準備好用品了嗎?」
蔚羌說:「在後備箱裡,我剛剛去買了。」
「都買了什麼?」
蔚羌便把好幾張購物小票掏出來,看志願者震驚的表情,他猶豫著問:「是缺了什麼嗎?」
「……沒。」志願者將小票還給他,「您這架勢,我還以為您是要養一窩的。」
現在,志願者總算是確信他有錢了。
兩人坐著聊了一會兒,一隻狸花拱開門縫鑽了進來,志願者連忙把它抱起來放了出去,還指責它到處亂跑,叮囑這間房不能進。
蔚羌手有些癢,想摸忍住了。他注意到那隻狸花尾巴短了一截,好像是被什麼東西壓斷過。
志願者折回來,先是嘆了口氣,「很多身體殘缺的貓都沒人要,剛才那隻做過眼球摘除手術,尾巴也不知怎麼斷的,或許是和別的貓打架造成的,或許是被人虐待造成的。但是它性格很好,有些粘人,我們就留下來當團寵了。」
蔚羌驚訝,「它看不見?」
志願者說:「只有一隻眼睛看不見。其實您要是深度瞭解過我們這裡,就會知道有很多貓都是被人遺棄的,我們救助回來後卻很難再送出去,現在只有品種貓和剛出生的奶貓最容易被領走,許多人養貓喜歡從小養起,所以這兒的病貓越堆越多,還有一隻斷了腿在醫院搶救,到現在生死都還未卜,其他志願者現在就在醫院裡守著呢。」
蔚羌原本心情還挺愉快,現在卻沉重起來。
他提出了參觀請求,志願者也樂意帶他去看一圈。他看著志願者把幾隻剛從外抱回來的貓仔從籠子裡帶去桌上排隊滴眼藥水,又看著她戴著手套定時給一隻三花餵藥,忽然問,「你們資金是不是短缺?」
大部分救助機構都因為入不敷出而關閉了,堅持下來的其實沒有多少。
這幾乎不是一個疑問句了,但志願者還是感覺有些尷尬,「對……給貓手術需要很多錢,大部分都是募捐得來的,這裡的很多玩具、貓糧也是網友寄來的,但是。」她欲言又止。
「但是什麼?」
「但是誰能因為熱愛而一輩子這麼下去呢。」
蔚羌明白了她的意思。
誰一開始不是年紀輕志氣足?後來不都為了生活而妥協了。
他留下了領養費,走之前拍了張與身份證的合影,並在紙上寫了暫時居住的地址。小白貓被裝進航空箱後發出了悽厲的慘叫,等了好一會兒才安靜下來,只是眼裡的驚恐仍然存在。
到家後已經四點多了,不知不覺竟是和那個小姑娘聊了一個小時。
蔚羌先把貓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