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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為了作畫?哪樣的畫,非得在那樣繾綣旖旎,鶯歌燕艷的地方才能激發靈感?
老實說,這幾日來旌竹確實沒什麼不規矩的舉動。倒是琥珀,對著自己時,誠懇中帶著討好,殷勤中藏著小心思的態度,一直讓她覺得別有用心。總覺得好像要在自己身上貪圖點什麼似的。但細想自己一窮二白,沒身份沒背景,一時半會兒著實想不出一個站得住腳的理由來。
正此時一丫鬟來傳話,說是那個姓鄭的公子又來求見了。
白鴛一聽,有毅力,唐堡主傷了幾日,那姓鄭的便來探望了幾回,每回還都順道過來拜訪,只是回回都止步院門口。旌竹擺明瞭懶得應付,推脫的話漏洞百出,理由用的差不多了,但對方的態度明顯不打算放棄,大有見不到人不罷休的意思。
本以為旌竹會像往常那樣,信口胡謅個理由搪塞過去便是了,卻見他將面上冊子一掀,吩咐道:&ldo;請鄭公子進來吧。&rdo;
白鴛放下糕點,拍掉了指間的細屑,不情不願地朝旌竹挪了過去。既然有外人在場,她這個新歡小妾,怎麼著都得走個過場,該演還是得演一下濃情蜜意的。
將手在他肩頭擺好輕輕捶著,她壓低聲,&ldo;今日怎麼不隨口將人打發了?&rdo;
&ldo;左右是為求畫,日日來,煩得很。&rdo;他舒服地眯了眯眼,心情似乎不錯。
不一會兒,長身玉立的鄭公子便滿臉榮光地大步而來,煞有介事地揖禮道:&ldo;久聞先生大名,今日得見,榮幸之至。&rdo;
旌竹也起身意思意思還了一禮,便令琥珀看座。
白鴛在鄭公子現身的那一瞬間便息了聲,暗呼倒黴。有一下沒一下地捶著旌竹肩背,埋著腦袋,儘量將自己的小身板隱沒在旌竹身後。
真是冤家路窄。
各大門派聯合討伐金鱗教的那場亂鬥中,與自己過了二百招的那名英雄,可不就是眼前的這名鄭公子嗎?!
……
第69章 生活所迫
&ldo;家父乃愛畫之人,去年有幸得見先生墨寶,驚為天人,自此耿懷於心,念念難忘。&rdo;鄭澗說罷又是揖身一禮,&ldo;余月便是家父壽辰,作為小輩,實想盡份孝心。&rdo;
&ldo;你是想讓我為你父親畫幅賀壽圖。&rdo;旌竹的語氣有些玩味。
&ldo;不不不。如何敢指派先生為家父作畫。&rdo;鄭府雖在沐陽城也算有頭有臉的世家大族,但旌大畫師是連武林盟主的面子也不吃的人,作不作畫全憑心意而為,哪裡是擺出他爹的名號就左右得了的,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因此,只是道:&ldo;只是不知是否有那個榮幸,能得先生的一副畫。鄭某定當奉上明珠美玉,供先生賞玩。&rdo;
鄭澗說罷,試探抬首看去,一臉無害的第一畫師,笑如春風。同他的背景一般,並無令人可懼之處。只不過比起他自身,愛他那雙妙手的人,在江湖上有名望有身份,來頭不小者不乏有之。
又常聞第一畫師性情磊闊,好交朋友。因此,別看他一副文弱可欺的書生面孔,還真不是哪個人都能輕易惹得起的角色。
但見旌竹磨搓著廣袖袍角,並不立刻回答,直到稍頭一片落葉,在腳邊打了幾個旋後,方回頭對著沒臉見人的白鴛道:&ldo;鴛兒,去將案頭最左的那副畫取來。&rdo;
白鴛壓著嗓子柔聲答著&l;是&r;,半低首,一回身便進了屋。
一眼瞧見案上有且僅有一幅畫卷。被好好收起,靜靜地躺在案頭,像是事先便預備好似的。
往門外望去一眼,白鴛琢磨著是不是該在眉上再多描幾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