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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麼就去做準備了。

莫里森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安吉拉&iddot;齊格勒醫生就守在他床邊，第一時間告訴了他在昏迷的這段時間發生的所有事情。

&ldo;你太勉強自己了。&rdo;安吉拉說道，&ldo;你要知道，你已經不再年輕了。&rdo;

莫里森什麼都沒說。他從床上坐起來，就想要走出門去。

&ldo;傑克!&rdo;醫生在後面喊住他，&ldo;安娜說你一醒就通知她。她已經在來的路上了。&rdo;

沒過多久，安娜果然來了。她身後還跟著沮喪的麥克雷，於是她什麼都不用說，莫里森就已經知道了他們的搜尋結果。

曾經的副官單目失明卻依舊敏銳。看到了莫里森的表情，安娜愧疚地低下頭去。

莫里森走上前，輕輕地拍了拍安娜的肩膀。

&ldo;你已經做得夠好了。&rdo;他溫柔地說，&ldo;你已經盡力了。&rdo;

他們都從莫里森的語氣裡讀到了別的意思。此去經年，隔著風霜沙塵、逝去戰友的血肉，以及所有的汙衊與背叛，莫里森指的是曾經，也是現在。

一股酸楚湧流上來，安娜忍住淚水，向莫里森敬了一個久違的軍禮。莫里森也抬手回禮，莊嚴而肅穆，然後他輕輕地拍了拍安娜的肩。

&ldo;既然你回來了，我終於能放心了。&rdo;

他的手緩慢地從安娜的肩膀上滑落下去，像是放下了一個沉重的諾言。那一刻，安娜突然就覺得曾經屬於所有人的傑克&iddot;莫里森的生命已經走到了盡頭。他拼盡全力，燃盡了最後一絲希望，現在的他只讓她覺得既遙遠又陌生。

&ldo;傑克?&rdo;

她忍不住喚他的名字。莫里森看了她一眼，她發誓她在那眼神裡看到了正在逐漸凝聚的復仇和憎恨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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