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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氣質也清淡又溫婉。
南枝愣神了好一會兒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他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池珉是想留下來的,但是大家都在,她一個未出閣的女眷開口留他,而且還是快要入夜了。
若是真的留了,倒顯得南枝不檢點,池珉不懂事了。
才反應過來自己方才的話,有些愚昧了。
她略有些不好意思的垂眸,而後將手中的這把藏青色的油傘雙手遞給了池珉,「雪天路滑,早些歸家。」
雪天路滑,早些歸家。
池珉在心口又默默的唸了一次這句話,心口微動。
以前不甚明白,為何南均恆下了朝每次都那麼歸家心切,亦不理解為何皇上到現在都不願立後,雖說他後院也無人,但是畢竟身處的位置不同,他只是一個侯爺,隨時可罷官雲遊四方,可皇上不同,他必須為皇家開枝散葉。
但是如今聽見這八字。
他的心口卻是前所未有的炙熱,儘管內心暗流湧動,可表面上卻還是雲淡風輕,旋即道:「還有兩日。」
還在懊惱方才不該當著爹爹孃親的面那麼衝動的說出留他的話,臉上亦有些熱意,有些走神的南枝輕輕的「啊」了聲,旋即,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他所謂的還有兩日是什麼意思。
還有兩日便是他們大婚的日子。
指婚的時候總覺得下個月的日子有些遙遠,可真到了即將大婚的日子,她又覺得時間不夠用了。
夜裡,南枝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腦海中不斷回憶起前世的事情。
她記憶裡,對死後的事情印象似乎不是太深刻,但是她倒是有些對未知的日子有些忐忑。
池珉的性子,雖說目前他沒有兇過她,可外界的傳聞,她聽了不少。
心中說到底還是有些恐懼的,畢竟兩人說到底也沒有真正的相處過,面對未知的事情,南枝顯然有些煩躁,後知後覺那日在永樂宮的行為太過於衝動,可那時候的情況下,除了那樣,貌似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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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太皇太后從宮裡讓人傳話,說是請南枝進宮一趟。
南枝以為就像往常一樣,坐上將軍府的馬車去,可沒想到一出去大門口便瞧見了宮裡的御用馬車停在了門口。
前前後後的隊伍,聲勢有些大。
陳書湘送南枝上了馬車,而後攥住她的手,輕輕的拍了拍,說:「太皇太后對你實在是沒話說,如今這陣仗,是她老人家護著你呢。」
馬車一路平穩的駛向了皇宮,車內,南枝手裡抱著一個湯婆子,腦海里都是母親的話。
明日就是大婚了,太皇太后這一舉動,明顯是在告訴大家,南枝是她的心肝寶貝。
這種明目張膽的偏愛,使得南枝的鼻尖驀然一酸。
因皇宮內不可坐馬車,南枝到了小門便換了轎攆,一群宮人隨後,身側有人舉著傘。
去壽遠宮的路必須經過御花園,如今這個時辰,正是許多嬪妃們從太后那請安出來。
於是都看見了坐在轎攆上的南枝。
這個陣仗,還以為是皇后出宮呢,的確不是她們大驚小怪,後宮嬪妃那麼多,可誰都沒資格坐轎攆。
坐轎輦的人,分兩種,地位高的,亦或者盛寵在身的。
可後宮沒有皇后,亦沒有一個嬪妃受過恩寵。
再者,太后出來都沒有坐轎攆,進宮那麼久以來,也就一個南枝那麼囂張了。
可南枝也不是高調的人。
她如今坐上轎攆也是太皇太后的意思,再者那麼深厚的雪,明日就是大婚的日子,一不小心濕了小腿,染了風寒可不吉利了。
多多少少能聽見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