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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半死不活的最噁心人。&rdo;張星喘著粗氣,道:&ldo;要死了還好了,放下他咱就跑,活著卻不能動,這多累贅。&rdo;
&ldo;積點德吧你。&rdo;我道,他這張嘴實在是太損了,和胖子一個熊德行,倆人去混黑社會收保護費肯定有前途。
水還是那麼平淡無奇的流著,除了我們倆的聲音就沒有任何動靜了,估摸著就算水裡的東西能出來,也不會離開湖水太遠,我們暫時逃脫了危險,但依舊不能放鬆,這已經快五點了,離預定的時間還剩下一個多小時,按照這個速度,最起碼還得兩個小時才能到,尤其是洞穴那段,兩個人根本沒法走,得找人下來幫忙。
現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老天保佑,千萬別再出什麼變故,我真不想死,想死的話我就不來這裡了。雖然被人遺忘,就算在人間消失,我也不想死,只是單純的不想死。
活著不是很好嗎?
這註定是一場艱難的路程,一個傷患,一個完全沒有行動能力,在這樣嚴酷的氣溫下堅持不了多長時間,而且行動效率低下,等到我們硬撐著走到被炸出來的洞口時,已經將近七點了。
我幾乎是憑藉著意志走到這裡,又累又餓,身上還滴著水,面板被凍得沒有知覺,導致我現在昏昏欲睡,已經感冒了。這不能怪別人,我實在想不到這條路竟然如此長,最起碼也在地下三百米,相當於在爬一座三百米高的山峰,而且下面的路,我根本走不上去。
張星也累得不行,沉默了一路,好在我背著的人還活著,挺頑強的,我放下他,一喘氣都能聞到嘴裡一股血腥味兒。
&ldo;估計咱們上不去了。&rdo;我開始頹廢,從沒想過走一段路會是如此的艱難,這是拿生命在賭博。
&ldo;上不去也得上啊,我可不想死在這兒。&rdo;張星有氣無力,手電筒的光也十分微弱,不夠堅持多長時間的了,我看不到他的臉色,但聽他的話,應該已經到達極限了。
如此艱巨的求生任務,單憑我們兩個已經不可能完成,只能尋求幫助,我左右看了看,道:&ldo;先上去再說,留在這裡再有倆小時就凍死了。&rdo;說著,我接過張星的手電筒,走到被炸開的洞口旁邊,打算先自己上去,然後把兩人拉上來,畢竟在這裡只有我外傷最輕,只有一些皮外傷,雖然也疲憊不堪,但如果一個人上去的話,是能夠做到的。
洞口距離地面有兩米高的距離,我的個子不低,伸手就能夠到,當我兩隻手搭在洞口上的時候,已經感覺不到有多冷了,手在麻木。
這面青銅牆壁是從外面炸開的,我應該有足夠的稜角用來支撐,可我雙手摸上去的時候,就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兒,走下來,再用微弱的燈光照向洞口,本已經疲憊不堪的神經突然緊繃了起來。
這面的洞口,竟然沒有稜角,被炸開的洞口旁邊雖然也是坑坑窪窪,但明顯看得出來,周邊稜角已經被炸平了,這讓我想到了一個可能,它是不是……在青銅牆壁內炸開的,而不是在外面?
如果這樣的話,就太危險了。
這裡面到底有什麼?
我不敢肯定,之前在外面看到的也是這種情況,也很可能是因為之前炸開的洞太小,炸洞的人直接將火藥塞進小洞口才炸成了這樣的規模,這應當是最合理的解釋,如果真是有人從裡面炸的,簡直太瘋狂了。
我敲了敲腦袋,完全不感到疼,可心裡多少有一些疙瘩,費力爬了上去,又先將垂死的陌生人拉上來,最後把張星拽了上來,已經累得筋疲力盡了,連站起來都要抽筋。
&ldo;趕緊去找胖子幫忙。&rdo;張星上來,第一句話就讓我走,我照著他的臉,看他這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