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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狠狠的嘆了一口氣，就差扇自己兩巴掌了，轉頭就往回走。

由於我褲管子和腳上都沾著粘稠的黑水，這一路下來踩滿了腳印，一直蔓延到外邊，等我爬過鐵索回到岸上的時候，地上還有我踩的腳印，只不過很淺。

他們三人還在，沒有離開，張星也清醒了，看見我就說道：&ldo;我就知道他不是你。&rdo;看來胖子已經將前因後果說了個遍。

&ldo;活著的感覺怎麼樣?&rdo;我看了眼胖子，又看著張星，問道。

&ldo;不咋地。&rdo;胖子道：&ldo;我對死亡很恐懼，可對自己更感到恐懼。&rdo;

&ldo;你當時如果不說，你不想死，可能我就不會這麼做。&rdo;我道。

&ldo;跟夢一樣。&rdo;張星喃喃道：&ldo;不能變成人嗎?我不想……&rdo;

&ldo;別不想!&rdo;我硬生生的打斷了他的話，道：&ldo;你們如果早說不想，我何必費這麼大的力氣!&rdo;我不知道以什麼樣的態度面對這兩個人，我欠他們的，又恨我自己，不想讓他們變成這幅模樣又恐懼於他們的死亡，這種矛盾的心理造就了我矛盾的態度。

兩人只是直勾勾的看著我，並不說話。這兩個不是人的玩意盯著我，還真讓我有些發毛。

&ldo;快要到時間了吧。&rdo;我道：&ldo;你們離開這吧，從上面的暗流走，應該能從渤海離開。&rdo;說著我才想起三藏算是個真正意義上的人，又轉頭問他道：&ldo;你能行嗎?&rdo;

&ldo;那條路不全是水吧?&rdo;三藏問道，他下來的時候已經看到暗流流出去的地方，人能鑽進去，只不過如果全是水的話三藏也撐不到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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