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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夫不知道他想說什麼,“大少爺學問淵博,在外上學堂,見多識廣,這是說明什麼呢,還是要我自己體會出你這話的奧秘呢?”
“我想問你,你看過的醫術中有沒有提到什麼厭勝之術?”大少爺開始直截了當。
“沒有。”
“那你昨天怎麼斷定出二太太是中了魔咒呢?”
“醫書上雖然沒有說過,但是我家裡幾代以來都能看出其中的奧妙。”
“能否詳說?”
“記得小時候跟著我爹給好多大戶人家看病,好多人中不失真正的生病了,脈象上沒有任何異樣,望聞問切都沒有任何問題,那問題肯定出在什麼旁門左道的蠱術上了。結果我爹一說,好多這些邪術就被查出,那些人也只能命中註定惡人必有惡報了。”
“哦,這件事倒很蹊蹺,我在北平學到的那些醫書上面也沒有提到這些,而一些國外的醫書上根本就不相信這些東西,說這只是聳人聽聞,你不能拿出更好的事實證明,我還是不能相信你的判斷。”
“大少爺見多識廣,見到的橋比我走過的路可能還要多上無數,但是既然昨天的事情已經發生了,就足夠證明了。你們王家的家務事兒,我不想多說。”
“那我再問你一個問題,你昨天是真的感受到了那種邪術呢,還是你胡亂地根據你父親曾經的經驗來說呢?”
“這個在下不便多言。”
“那好,我再問你,要是下次別的人家只有一個太太,和我二孃的情況一樣時,你會怎麼說?”
“你是懷疑我昨天使詐了,還是心疼你娘為她討回公道?”
“兩者皆有。”
“那我就告訴你,我會的,因為別人也可能嫉妒這個唯一的太太,比如說家裡的下人們,和主子一條心的人並不多,只要是這個家裡的人或者不是這個家裡但是有仇怨的人,他們都會這麼做的。民間裡不就有很多這樣的事兒嗎?為了一己私利,殘害別人,詛咒別人,讓別人不得好死的例子比比皆是啊!”
“那好,多謝,我知道了,辛苦你了。”大少爺說完,站起身來,要送客了。
張大夫站起來的時候,腿腳有些麻木了,淡淡地說道:“事物都無法撇清自己的利害關係,如果我的診斷給你們家帶來不幸的話,請多多包涵。”
送走了張大夫之後,大少爺只是覺得這個張醫生說的不一定是真的,如果是真的存在這樣的蠱術,那世界可就完全不太平了,只要仇恨誰,拿出一個小人,就完全可以敲定這件事兒,詛咒他,這樣的背後比起兩人針鋒相對要厲害得多了。事實上,不可能存在著這種可能。他坐在書房裡想了很久,知道娘來喊自己吃午飯。
午飯的時候,只有賢淑、大少爺和小少爺三個人在前廳吃的,二太太現在很少來,只有寂寞難耐之時,才來和大家聊聊天嘮嘮嗑,說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支鳳因為風寒沒有前來,王老爺陪著她在屋子裡吃飯。整個前廳顯得冷清了,但也有一家母子三人的獨特感情。上飯後,賢淑沒有好氣地說:“你兩個人看看,現在成什麼樣子了,家都不像家了,還是咱們三個人慢慢吃吧!”
大少爺歉疚地笑笑說:“娘,以前是我不懂事,老是覺得家裡不好,現在我才知道,你是最苦的,我以後一定會好好地孝敬你。”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就怕是長大的孩子飛走的鳥兒,到時候想喊你都喊不回來啦!”賢淑唉聲嘆氣說道,也只能如此感嘆家事艱難,以前從來沒有這樣的情況發生,現在卻是家常便飯了,她想:男人這輩子還是隻能娶一個,多了就麻煩了,壞事連連。
“明天去外祖父家裡,我們要不要帶點什麼特別的東西呢?”大少爺不想自己的孃親這麼不開心,馬上轉移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