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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耳根落個清淨,哪成想她竟跟了進來,絮絮叨叨個沒完。宴嶼氣得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心裡把她罵了千百遍。他不得不承認,論厚臉皮和耍無賴,琅塵絕對是天界的翹楚!
忍著快要炸掉的心肺,他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聽見了第五遍的結尾。
&ldo;就這樣啊,我一晚上沒睡著,第二天都不敢去見他。&rdo;
終於完了,宴嶼真真是悔得腸子都青了,天界小仙何其多,他怎麼就偏偏挑了她呢?嘴皮子沒個累的時候,他簡直懷疑她不是來幫自己,而是來給他添堵折壽的!
&ldo;唉……&rdo;
宴嶼閉著眼揉著額,重重嘆了口濁氣。
琅塵安靜了半晌,宴嶼也得了半晌喘息,伸手打算給自己倒杯茶壓壓火氣之時,餘光瞥見她又有開口的跡象,慌忙去阻止他,誰曾想一口水沒喝下去,竟把自己給嗆著了。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把琅塵到嘴邊的話給憋了回去,眨著一雙人畜無害的大眼睛,問:&ldo;你沒事吧?&rdo;
宴嶼都快把肺給咳出來了,卻聽她一句雲淡風輕的詢問,霎時間更加窩火了。這狼心狗肺的臭丫頭……他咳得說不出話,只能默默腹誹。
過了好久他才緩過勁來,深吸幾口氣順了順,思忖片刻,問道:&ldo;塵兒,依你看,星神現下如何?&rdo;
&ldo;嗯?&rdo;琅塵摸不清他怎麼瞬間轉移了話題,卻也照實回答,&ldo;挺好的呀,不再拒人千里,話也多了。我剛剛也跟你講了呀,他抱了我,還笑了。&rdo;
思及那個寬厚的懷抱,琅塵面上一紅,心底泛了甜。抬眼見那人臉又黑了幾分,便知他不愛聽,悻悻轉了話鋒,&ldo;我覺得吧,喜魄估計成了。&rdo;
把心底的想法說出,本以為他會贊同,可卻遲遲沒有得到反而是一盆冷水澆下來,&ldo;他笑,並不代表喜魄生。&rdo;
琅塵不明白了,笑,不就是高興嗎?
瞧她這樣子宴嶼便知道像她這般一根筋的人肯定是尋思不明白。從懷裡掏出一顆透明的珠子給她,&ldo;這是守靈珠,你把這個收到心上,星神每生一魄它都能感應到,你也會及時知曉。&rdo;
琅塵接過放到胸口,待它融進體內,點點頭,&ldo;嗯,放心吧,一有進展我便第一時間告之於你。&rdo;狡黠一笑,手拍上他的肩,&ldo;如今你也能跟天君有所交待了,他交給你這麼重要的任務,你三千年都沒點進度,成日裡躲著,他老人家鼻子都快氣歪了吧?&rdo;
她笑得無邪,宴嶼卻笑不出來,心底壓著的那些事他現在還不能告訴她。看著她無憂無慮的笑容,眼中閃過一絲愧疚和不忍,她本可以不必捲入那些恩恩怨怨之中的,但是為了那個人,星神必須生魄,而琅塵,則是這個過程中最關鍵的一環。
還好,事情在往設定好的方向發展著,聽她的描述,星神現在已經開始有自己的情緒,她也算得償所願了,且讓她再無憂快樂上一段時日。思及此,宴嶼暗嘆一聲,但願到了那個時候,她依舊能如現在一般,笑得明媚,活得灑脫。
從宴嶼那裡又搜颳了不少好東西,琅塵抱著一個碩大的包袱樂樂呵呵往垂星宮走。自從那日跟夜寰表明心意之後,兩人的關係增進了不少,夜寰也不再拘著她,只要她想,隨時都可以出來玩,只有一條夜寰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妥協的‐‐
戌時之前必須回來!
琅塵垂頭,他怕是永遠也忘不掉她晚歸的那晚吧……不過換個方向想想,他這樣做,擺明瞭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