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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慶仔細看著他,說道:“這其中,就有你秦家藥堂。”
秦先羽把書冊翻了幾下,臉上泛出幾分怒容,又翻幾頁,眼中多了幾分陰色。
忽有清風吹過涼亭。
拂去陰霾。
秦先羽乃是修成真氣的得道之人,立時心思一清,把書冊放下,說道:“秦家藥堂自先父逝後,早非秦先羽名下。”
這意思十分明朗,反正不是我的,該怎麼動手,就怎麼動手。
“那我就不客氣了。”陸慶取回書冊,說道:“原想給你個面子,放過這秦家藥堂的。”
“不。”秦先羽露出清朗笑意,道:“秉公辦理,該封就封。”
陸慶聽他說得正氣凜然,心下有些怪異,“我總覺得……你在借我的手,教訓秦家藥堂的那些人?”
“怎麼可能?小道是何等人物,豈會公報私仇?”秦先羽抬頭說道:“秦家藥堂傳了三代,自我父親而止,這些表叔堂叔的,都欺我年幼,強行奪了藥堂。若是經營好了也就罷了,他們如此亂來,豈非毀了秦家藥堂?你且把藥堂封了,但要註明是這群傢伙無良無德,跟秦家無關。”
陸慶點了點頭,忽然又覺幾分不對,心中十分怪異:“說得倒是好聽,到頭來還就是一句話,封了秦家藥堂。我怎麼覺得還是充滿了這公報私仇的味道?”
秦先羽覺得極為暢快,嘿嘿笑了兩聲,茶水彷彿也添了幾分味道。
“藥堂的事情,還只是尋常事,但我這回請你來,另有一事相詢。”
陸慶臉色微正,沉聲道:“秦小公子可知我為何將山河觀仙圖告知於你?”
第三十一章寒意
“當初我在大德藥堂之外的巷子,險些被你發現,我便知道,你對外界十分敏銳。”
“後來,你用樹枝打斷那小地痞的拳骨,我才知你有本領。”
“看你模樣,沒有厲色,沒有兇意,身體模樣也看不出多少熬煉過的痕跡,步伐更是尋常,委實看不出半點武學之人的味道。可適才我出手試探,你一身修為已不遜色於我。”
靜靜說完,陸慶默默不語,只是看著秦先羽。
秦先羽淡淡笑了笑。
武學之人,先學技藝,練功,站樁,以秘藥養身,以金針刺穴,最後再入搬運氣血境地,然後才是內勁,最高則為內勁外放的武道大宗師。
習武之人練功,必然會留下痕跡,比如步伐章法,比如手上身上的老繭,又如陸慶雙目如火,太陽穴鼓起的模樣,都是辨別的方法。
但秦先羽不曾學武,甚至連真氣都是觀虛老道傳功而來。
觀虛老道打坐修行,以心神改變了身體,才讓他得以孕生真氣。但秦先羽的身子,還只是尋常人的身體,雖經過靈水改善,也只是尋常人。
但是有真氣在體內,也會漸漸改變體內狀況,使得身體與真氣契合。
如今有了六寸真氣,要改善身體,已不是難事。
但對於陸慶來講,還是極為驚異的。
一個細皮嫩肉,年紀輕輕的少年,也看不出分毫習武的痕跡,竟能與他這位修出兩寸內勁的武學高手爭個高低,甚至佔得上風?
秦先羽低聲道:“我是修道中人。”
陸慶沒有半點意外之色,他只是點頭,隨後笑道:“正因為你是修道人,我才能帶你上京,畢竟這一回護送的東西,乃是要上繳國庫的,不能有分毫差錯。”
秦先羽深吸口氣,眼底深處生出幾許凝重。
沉默許久,這小道士才緩緩道:“陸大人對於修道人的事情,知道多少?”
“也不多。”陸慶搖了搖頭,道:“傳聞有欽天監掌管秩序,這些修道人的事情,都被隔絕在世外,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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