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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沒幾步,聽到屈可可在後面道:“我要吃燒烤!”
經不住食物的香味引誘,她很沒有骨氣的調頭往回走。鐵架上油煙滾滾,雞翅膀在炭火上發出噼噼啪啪的脆響;樂意還沒吃晚飯,望著這一幕,只覺得飢腸轆轆。
怕自己丟人的留下口水,她硬把視線轉向別處,結果竟是看到了童越,騎著腳踏車慢悠悠的穿越過校門前的燒烤攤。車後座上,毫無意外的坐著葉沛然。
曾幾何時,他也這樣載著自己穿越過教學區長長的林蔭道,空氣裡滿溢著梔子花的清香,她坐在後座,裙裾隨風飛揚,搖頭晃腦哼著不成調的歌謠,“我有一隻小毛驢我從來也不騎。”然後童越就會笑著接到:“有一天我心血來潮載著她去趕集!”
接著,樂意就會伸手掐他,疼的他哇哇亂叫,卻從來沒有想過威脅她:你再亂動我就把你扔下去。
夜風夾雜著食物的香氣將樂意從故去的記憶中拉回,髒話是會說上癮的,她咬牙切齒的吐出三個字:“狗男女!”
屈可可詫異的循聲看過去,望著那對消失在人流中的情侶嘆息:“問世間情為何物,不如自掛東南枝。”
其實東南枝和紅杏一樣,都是無辜的,奈何有這麼多的人惦記著它們,時時刻刻掛在嘴邊唸叨一番。樂意感慨的看著屈可可接過燒烤攤主手裡的雞翅膀,然後聽到她丟下一句:“你付錢!”
剛剛湧起的悲春傷秋被這句話迎頭痛擊,轉瞬就像是宿舍裡吃剩的雞骨頭一般被人扔到了角落。
當天晚上,因為畢業論文的事情,宿舍裡另兩個人也回來了,難得全員到齊,臥談會重啟。
熄了燈的寢室一片昏暗,窗外有明晃晃的燈光透進來,藉著那朦朧的燈光,看得見整個寢室的輪廓。因為是藝術系的學生,整天和畫筆顏料打交道,她們的寢室裡總有揮之不去的丙烯顏料的味道。屈可可曾經很討厭這個味道,並以此做藉口夜不歸宿,現在卻隻字不提。
因為得知樂意在青莫文化,那話題就奔著方起歌去了。屈可可的父親是齊正集團股東,和鼎天的方博然也是有些交情的;有了這層關係,從她嘴裡出來的資訊也會可靠些,原來這方起歌五年多前還是很正常的,有過一個談婚論嫁的女朋友,結果不知怎的出車禍死了。
從此之後,他就性情大變,成了今天的樣子。
一席話說的宿舍眾人唏噓不已,皓皓突發奇想抬腿踢了踢上鋪的樂意道:“你想辦法把他扳直嘛,也算為廣大女同胞做件好事。”
六月的宿舍,悶熱不已,床頭的電扇吹出來的也是熱風。想起那張臉,樂意煩躁的翻了個身,道:“怎麼扳?跳豔舞啊!”
“你可以試試哦!”屈可可在對面上鋪搭腔,樂意輕哼一聲,沒有理睬。
下鋪的皓皓又重重踢了她的床,“唉,你畢業了住哪?房子找到沒有?”
“找到了!”床板劇烈震動了下,樂意無奈的皺眉,大學四年,做了皓皓四年上鋪就被她這麼踢了四年。
“你沒地方住怎麼不找我?”對面的屈可可又出聲了。
她倒是真沒想過屈可可那邊,思索了一番,道:“會不會不方便。”
“不方便你個頭,你不是在鼎天上班,我那房子就在那一塊附近。我都一個人住,無聊死了,你剛好去陪我,幫我洗衣做飯,打掃衛生!權當抵房租了!”屈可可扳著指頭說出一堆注意事項。
“……”樂意無奈的翻了個白眼,不管怎麼樣,屈可可那裡總是比外面好的。反正這麼熟了,也不在乎被她多恥笑幾年。
夜色深沉,四周逐漸的安靜下來,整個世界似乎都睡著了,樂意耳邊只有電扇嗡嗡的聲音。她翻了個身,想著屈可可所說的方起歌,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第二天,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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