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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的太遠了,上學很辛苦。」六姑娘欣然見孟賚心情很好的樣子,膽子大了起來,忍不住抱怨道。
三姑娘嫣然心中暗恨,欣然是去成國公府上閨學,學中七八名同窗,出身不是公府就是侯府伯府,都是成國公府的親戚,不管能學到多少道理,也能結交一幫名門貴女做手帕交不是?自己做夢都想上的閨學,人家嫌累不想上!雖然嫡庶有別,也是一個爹生的,竟不公平至此!
鍾氏溺愛的看了眼欣然,小姑娘嘟著嘴撒嬌的樣子很可愛,轉頭沖孟賚笑道,「咱家離成國公府不近,若上學六丫頭卯時就要起床,每五日才能休一日,是辛苦了些。」
孟賚沉下臉訓斥道,「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小小年紀一點也不能吃,要你何用?!」
欣然唬了一跳,忙站起來,低頭認錯,「爹爹我錯了,以後不敢了。」
眾姐妹也站起來陪不是,孟家風俗如此,兄弟姐妹一人有錯,即是眾人有錯。
鍾氏心疼的看著小女兒,又轉頭看看丈夫,欲言又止。
孟賚臉色稍霽,溫言道「知道就好,都坐下說話吧。」
「為父外放這三年,你們姐妹的課業也沒有考較過,不知你們學的如何?」孟賚皺眉道。
嫣然聞言大喜,她一向自許為飽讀詩書!忙站起來恭恭敬敬的回道「回父親,女兒學了女四書、女論語,還讀過不少漢賦、唐詩、宋詞。」
孟賚溫和的說,「讀書多是好事,只是禮儀上要時刻留心,現有你大姐姐在,你逾越了。」
嫣然一驚,太急於在父親面前表現了,竟忘了長幼有序!忙認錯,「長幼有序,嫣然逾越了。」
孟賚頷首微笑,「以後留心就好。」
悅然是長女,幼時課業是孟賚親授,又是即將出嫁的姑娘,自然不用考較課業;悠然這幾年的功課孟賚自是清楚;安然和欣然一樣,都是隻讀了女四書和女論語。
孟賚沉吟片刻,「你們姐妹幾個,還是要跟著先生讀書才好,雖不用做滿腹經綸的才女,卻也要明理懂事才行。為父這就修書一封,託藍山長替你們尋個好先生。」
悅然喜道,「藍山長是白麓書院的山長,教書育人幾十年,德高望重,託他尋先生,定能尋好的。幾位妹妹可有福了。」
孟賚看著欣然笑,「如此,在自己家裡上學,六丫頭也不用那麼辛苦。」
欣然一喜,原來父親還是疼愛她的,趕忙笑咪咪的點頭表示贊同。
鍾氏也是心中高興,欣然最小,當初懷欣然的時候,日擔心夜擔心,怕生一個兒子出來又被老太太和三房的胡氏惦記上,待生出來是一個粉粉嫩嫩的女孩,總算輕了口氣,對欣然很是疼愛,欣然的性子不免嬌縱了些,怕丈夫責怪,今見丈夫對小女兒也如此疼愛,大是放心。
請先生,怕也是為了孟正宇。悠然暗想。
一家人興興頭頭說了很久放散,孟賚命丫頭婆子好生送姑娘們回去,獨留下了悠然。
孟賚笑著對悠然說,「太太要賞你。」
悠然眨著大眼睛,「哦?」一副迷惘的樣子。
鍾氏看著她這個呆樣子忍不住笑,「這孩子,精明時極精明,呆時也極呆。」
「你整理好的帳本,地契,銀票,太太都看了,誇你呢。為父向來不理這些,多虧有你。」孟賚道。
悠然滿臉謙虛「都是帳房記的好。女兒沒什麼功勞。」
連自己的首飾,悠然都造了冊,把單子交給鍾氏,三年下來攢了兩百多件首飾,無他,應酬往來,孟賚只有一個女兒出席,不給她給誰?
鍾氏想起一張張的銀票,廣州的甘蔗田,織坊,糖廠,飯鋪子,笑容滿面,這些拿出一半給大女兒添嫁妝,長興侯府祖籍在廣州,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