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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去了
他最後一口護命的元氣,有負他一番心血,使他含恨而殲。但更意外,事情又牽扯上了高深莫測的地鼠門。
井望天呆呆地想著,並未立刻行往那兩個黑衣人藏身的矮房,反而折轉身軀,行入了宅院中去。召來了總管李正,命令監視那座矮屋,最好弄出警兆,使來人能夠知難而退,表面上雖可追殺,但卻不許真的傷人。
井望天不願結仇太多,不願招惹像冤魂纏腿一般的“地鼠門”中人。他並沒有回到臥室,卻奔向了存放伍英屍體的密室。井望天望著伍英的屍體,心中極端的不安和不忍。他已含恨九泉,自己這個做叔父的在他死去之後,還要剖解他的屍體。
緩緩拿起放在木案上的短刀,解開了伍英屍體上的衣衫。
密室燃起了四支火燭,照得一片通明,井望天清楚地著到自己握刀的雙手不停地發抖,竟抖得無法下刀。
室門呀然而開,一個緩慢的腳步聲行了過來。
這密室的四周,戒備森嚴,門戶也由機關控制,如非熟悉這機關的人,自然是不可能這樣輕輕鬆鬆的進來。
事實上,井望天敏銳的聽力,已經聽出了來者是何許人物,輕輕籲一口氣,緩緩說道:
“是明珠瑪?”
伍明珠停下步,道:“正是珠兒。”
井望天回過身子,驟然說道:“珠兒,你先退下,為叔的就要動刀,解剖他的屍體了。”
伍明珠泣然說道:“二叔,珠兒想了很久,覺著,還應該盡點心意。”
井望天哦了一聲,道:“什麼心意?”
伍明珠道:“珠兒希望能再搜查亡兄身上一下,如是確無所獲,再由二叔解剖不遲。”
井望天沉吟了一降,道:“好,可要為叔暫離此間?”
伍明珠道:“二叔請離片刻方便,不過。也不用走遠。”
井望天離室而去。過了一會,聽到室內一聲輕呼。
井望天推門而入,只見伍明珠手中掌著一塊白絹,在燈下瞧看。
聽到推門聲,伍明珠緩緩轉過身子,道:“二叔,你著看這是什麼東西?”
井望天凝目望去,只見白絹一面用血水寫著“湖畔”兩個字,下面一角寫“青松”,中間卻空了一段很長的距離。
任是井望天見多識廣,才智過人,也不明白這遠遠隔離的四個字含意何在,忍不住低聲道:“湖畔、青松、湖畔、青松……”
伍明珠道:“二叔,這上面的字跡,可是用鮮血寫成?”
井望天道:“是!不過血已乾枯,卻瞞不過二叔這對眼睛。”
伍明珠值:“二叔,這是大哥的手筆嗎?”
井望天仔細瞧了一陣。道:“是!英兒的字是我教的,這四個字,是在他雙目盲去之後寫的,雖然歪斜,卻是他用手寫的。”
伍明珠道:“大哥受了傷,然後,撕去他夾袍內一片裹,手蘸鮮血,寫了這四個字,為什麼不肯寫在中間;卻寫在上下兩角,中間空出那樣多?”,井望天道:“一個人,忽然間瞎了雙眼,自然有很多不能適應的地方,他無法控制自己,才寫成這樣。”
伍明珠道:“他不能控制的只是寫的字,但卻空了中間這樣長。必定是有意留的。”
井望天沉吟了一陣,道:“賢侄女說的有理,不過,最重要的,還是那四個字,究竟是代表了什麼。”
伍明珠道:“湖畔、青松。這顯然是一個地方。”
井望天道:“不錯,只可惜,它太不完整。”
伍明珠哦了一聲,突然又撩起伍英屍體上的夾袍,果然在另一角又找到一片絹裹。
上面也是用鮮血寫的字,不同的是,字跡完全寫在中間,寫的是:“南角斷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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