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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矜點了點頭,走到陸傾淮的身邊。
坐在轎攆上,陸傾淮依舊摩挲著她的手,轎攆裡未燃燭,裡頭一片漆黑。除了抬轎時木架互相摩/擦的聲音,還有轎夫的腳步聲外,就再也沒有旁的聲音了。
眼前一片黑黢黢的,阿矜的腦子很亂,就像纏在一塊的絲線,理不清楚了。
「陸傾淮。」阿矜開口,許是有一會兒未開口了,嘴裡很/澀,聲音有些啞。
阿矜這一出聲,陸傾淮有一瞬間的愣怔。他若是不叫她喚他,阿矜一般是不會直接稱呼他的名諱的。
「我心悅你。」
「從始至終,心悅的,只有你一個人,沒有旁人。」
陸傾淮坐在黑暗之中,他其實看不見阿矜的表情,但不知為何,他感覺他能想像到。她應當,是一臉鄭重其事,又有些害怕bbzl 的神情。
「我知道。」
過了好一會兒,才聽見陸傾淮帶著笑意的應聲。
他懷疑過嗎?其實是有的,畢竟一開始,她著實算不上心甘情願,可他是信她的。
「阿矜。」
「嗯。」
「做皇后,光是仁善心慈,是沒有用的。」
陸傾淮的話,像是一道驚雷。阿矜瞬間就明白了,陸傾淮的用意。
「後宮雖有人打理,可你已然身於泥沼之中,逃脫不了了。縱是朕護著你,也定然護不了面面周全,有些事,終究還是要你自己去做才行。」
「將你拉入這泥沼之中,是朕的私心。」
陸傾淮說完這句話,頓了好久,就未再說了。
阿矜聽完這話,遲疑了半晌,伸手過去摸索,先觸到的,是陸傾淮的臉頰,阿矜的大拇指微微往下,就觸到了他柔軟冰涼的唇。
許是在暗夜裡,什麼也看不見,阿矜的手,觸到他的唇的時候,感覺很是微妙。
她輕輕地靠過去,印上他的唇。
陸傾淮輕柔地回應著。
可也唯有你,讓我在這泥沼之下,得以鬆一口氣。
作者有話說:
還有幾章就要正文完結了,謝謝大家的收藏、評論、投雷、營養液!謝謝!
第九十七章
那夜過後, 阿矜總覺得,她同陸傾淮之間,好像有什麼變了。說不上來是什麼, 卻隱隱覺得, 這樣的變化,是讓她安心的。
關於李疏鴻,她也未曾聽到過陸傾淮對他有什麼處置,倒是鬆了一口氣。
殿門開了,宛音從外頭進來, 帶著一身雨氣,身上也被雨打濕了好些。阿矜分神看過去, 喚了一聲:「宛音。」
「娘娘,這雨下得突然, 奴婢未撐傘,這才淋了一身……」宛音一邊解釋一邊有些侷促地拍了拍身上的雨漬。
「你快些回去換身乾的衣裳再過來伺候吧, 免得待會著涼就不好了。若是著了風寒,沒有幾日還真好不了。」阿矜接著開口道。
彼時已近秋,天正好有些涼下來了。本就容易著風寒,淋了雨,就更甚了。
「嗯,奴婢多謝娘娘。」宛音笑著應聲道。
宛音說完, 便轉身出去了。
阿矜突然想到什麼,站起身走到書桌前,將屜子裡新繡的龍紋香囊拿出來, 今日就是陸傾淮的生辰了, 她準備等陸傾淮傍晚過來時將香囊給他。
因著入秋應州饑荒, 官員貪腐的事, 陸傾淮著令,生辰,便不大辦了。而他近幾日,都在處理這事,聽聞前幾日,還在御史臺動了怒。
「娘娘。」過了一會兒,宛音便換了乾的衣裳過來了。
「冊封禮就定在十一月中,近來幾日,宮闈局的人是跑了一趟又一趟,內宮局的帳簿娘娘也學著看了,看來到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