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頁(第1/2 頁)
「好,多謝你,你也小心些。」阿矜應聲,看著小栗子的背影消失在廊道的拐角。
「小玉怎麼偏偏這時候染風寒,怕不是聽到了什麼風聲,貪生怕死,不敢去御前伺候了吧。」小桃有些忿忿不平道。
阿矜心裡其實也有些不快,且先不說現在時局如何,這天寒地凍的過去值夜,實在是極受罪的。
深深嘆了一口氣,有些煩躁地過去拿了油紙傘,同小桃道:「我去值夜了。」
「嗯,路上小心些。」小桃一邊叮囑著一邊塞過去一個東西。
阿矜接到手裡暖烘烘的,才發現是小手爐。
這手爐是小桃之前託人去宮外淘的,花了小半月的俸祿,喜歡得緊,平常也是極寶貝的,自己都捨不得用幾回。
「怎麼突然給我了?」阿矜疑惑地應聲。
「今日我休息,屋裡燒了炭,自然也用不上,你去值夜,手暖和些。」小桃說著,臉上還帶著笑,阿矜心裡一暖。
「多謝。」阿矜摩挲著手爐邊邊,垂眸道。
「你我之間,說這許多做什麼!」小桃嬌嗔了一句,威脅道,「可不許摔了,若是壞了,我可饒不了你。」
「好好好。」阿矜笑著應聲,一邊出去,一邊撐開油紙傘。
甬道上的燈籠點的多,一路上看得清楚,風雪很大,阿矜端著手爐往臨華殿走。
不多會便走到了廊下,唐祝正巧從裡頭出來,手上端著一碗黑漆漆的藥,旁邊還放著一小碗蜜餞,藥還剩了大半碗,見阿矜來了,唐祝把手上的藥遞過去。
阿矜伸手接過,輕聲問了一句:「可還要煎了藥送進去?」
唐祝搖了搖頭:「即便煎了大抵也是餵不進去了,你去,沏杯新茶進去吧。」
「好。」阿矜輕輕應聲,端著藥往後頭的小廚房走。
方才來的路上,路上的雪有些厚,阿矜的鞋襪都沾了雪,現下已經濕透了,難受得厲害,很快沏了一杯新茶繞過廊道端過去。
走到臨華殿門口,小太監將門簾撩開,阿矜走進去,鼻尖盈滿了龍涎香的味道,殿內燒了炭,暖烘烘的,暖意從指尖蔓延到心尖,殿內的燭火多,但因皇上病著要休息,滅了好些,只留了幾盞,所以殿內的光線有些昏暗。
「咳咳咳。」陸政咳嗽起來,咳嗽的聲音很是滄桑,阿矜接著往裡走,撩開簾子,先朝著陸政行了一個禮,輕聲道,「奴婢見過皇上。」
接著走到陸政身邊,將手上的茶盞放到旁邊,偷偷抬眼打量陸政。
陸政躺在床榻之上,大半的頭髮都白了,臉色憔悴的厲害,他的頭髮,黑色夾雜著幾縷白髮,看著甚是惹眼,明明才是不惑之年,明明幾月前看著氣色也還好,短短几月時間內,就變成了這般模樣。阿矜正想著,陸政又咳嗽起來,咳得厲害,一時半會停不下來,阿矜趕緊上前bbzl 替陸政順氣,唐祝像是聽見了動靜,掀開簾子進來,關切地叫了一聲:「皇上,可要傳太醫過來?」
陸政一邊咳著,一邊無力地擺了擺手,示意不必。
陸政的手剛放下,就聽見外頭一聲巨大的響聲,接著便是一陣喊聲,阿矜嚇了一跳,因著那動靜實在是大,像是有兵馬打殺的聲音,阿矜想到這,頓時手腳冰涼,難不成,禹王或是肅王已經……
想到這,阿矜已經不敢再想下去了,有些擔憂地看向唐祝,唐祝亦是眉心一跳,剛想開口,說要出去瞧瞧,就聽見小太監慌慌張張的聲音在門口稟告:「皇上,皇上,禹王帶兵進宮了!」
殿內的人,皆是一驚,陸政瞪大了眼睛,眼裡的怒火掩不住。
「逆子!」陸政大喝一聲,接著朝唐祝道,「厲君越呢!咳咳咳,給朕將厲君越喚來。」
「皇上莫要著急,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