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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
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
第二十三章
跟著陸傾淮一塊走到外頭, 又下雪了,雪還不小,大片大片的雪落下來。許是方才就已經下了, 未央宮的院子裡已經鋪了薄薄的一層,bbzl 淡淡的白,阿矜看著,莫名生出一種淒涼之意。
阿矜不敢耽擱,快步走到陸傾淮的身後,將手上的紫貂大氅給陸傾淮披上。
「陛下, 轎攆已經在外頭候著了。」唐祝上前道。
陸傾淮未應聲,徑直往雪地裡走, 身後拿著傘的小太監連忙撐開傘走到陸傾淮身後,上轎之後, 陸傾淮一直斜靠在小几上,一句話也沒說。陸傾淮不說話, 阿矜自然也不會平白招惹他,跟鵪鶉一般縮在轎攆的一角。
陸傾淮的衣裳,已經髒了,白色尤為明顯,上頭沾著不知道什麼菜的湯汁,應該是方才拂菜的時候沾上的, 阿矜方才太過緊張了,以至於沒注意,現在看著, 甚是彆扭。
「陛下, 臨華殿到了。」唐祝的聲音傳進轎子裡。
陸傾淮下轎之後, 未往臨華殿走, 而是徑直去了湯池,湯池在夜裡是時刻備著的,為的就是皇帝不定時要過去沐浴。陸傾淮一進去,就屏退了其他人,阿矜杵在原地,見陸傾淮抬手,上前給陸傾淮寬衣。
陸傾淮微微垂眸,少女正認真地給他寬衣,但是仔細看,她雪白的手,有細微的顫抖。
「嚇著了?」
跟剛剛在轎攆裡一模一樣的話,阿矜解大帶的手一頓,接著搖了搖頭。如若還在未央宮,阿矜或許還會點頭,可現如今,阿矜已經回過神來了,自然不會說自己被嚇到了。
上位者,只會想要別人敬畏他,而非懼怕。
解下大帶,褪了外袍,阿矜正準備把外袍接住將外袍掛到架子上,未曾想,被陸傾淮抱了滿懷,白色繡著金色龍紋的外袍就順勢落在了地上。
陸傾淮的手,抵在她心口的位置:「心跳得這樣快,還嘴硬,嗯?」
最後的尾音微微上挑,帶著些許挑/逗的意味,彷彿在安撫,又彷彿在同她調情。
阿矜方才已經否認了,這會兒若是承認,就是欺君,她當然不能承認。思緒已經亂成一團漿糊了,飛快想著該如何搪塞過去,手不自覺地拽了拽裙擺。
「還是因為朕?」陸傾淮接著問,阿矜聽完狠狠地鬆了一口氣,故作羞怯道,「是……是因為陛下。」
陸傾淮輕笑了一聲,像是識破了,抬手托起她的下巴,看著她的眼睛。她的眼睛裡,哪裡是羞怯,分明是鋪天蓋地的怖意,這種懼怕的眼神,不管是從前的戰場,還是現在的宮裡,他都見得太多了。
一時間心裡有些堵,用力地封住她的唇,輾轉蹂/躪,阿矜心裡莫名覺得很慌,陸傾淮之前,從未如此用力吻過她。不知是不是湯池原就比外頭暖的緣故,阿矜有些熱,然後只覺得唇上一痛,熟悉又陌生的血腥味開始在兩個人的唇/舌蔓延,那一刻,阿矜心裡的慌亂達到了頂點,那血腥味,好像在提醒著她什麼。
吻了一會兒之後,陸傾淮微微往後移,大拇指摩挲著阿矜唇上的血漬:「下回若是要騙朕,就別讓bbzl 朕看出來。」
他的話,不是威脅,不是警告,而是有幾分交代的意思。
阿矜心裡又驚又懼,一時間都忘了求饒,只是有些呆愣地站在原地。
陸傾淮的神色,依舊是淡淡的,彷彿並未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寬衣吧。」陸傾淮接著道。
「是。」阿矜低眉應聲。
阿矜安靜地給陸傾淮寬衣,褪裡衣的時候,無意間看見陸傾淮的右邊的手臂上有一道淡淡的淤青,看傷的樣子,應當是新傷。頓然想到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