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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傾淮嗤笑了一聲:「這裡又沒有旁人。」
阿矜原本就害羞,陸傾淮這話一說,臉更紅了幾分,快速地把裡衣和褻褲穿上,起身給陸傾淮穿衣服。
「陛下。」唐祝在外頭輕聲叫了一聲。
陸傾淮低眉,就看見阿矜穿著單薄甚至有些透的裡衣認真地給他穿衣服,隱約還能看見雪白的面板上的紅色印子,清了清嗓子,接著冷冷地開口:「將衣服穿好,如此,像什麼樣子。」
「是。」阿矜心裡一驚,原本想著不想耽擱了陸傾淮更衣早朝,哪曾想陸傾淮會這麼說,連忙撿了地上的衣裳穿好。
唐祝在外頭等了好一會兒,才聽見陸傾淮應聲:「進來。」
推開殿門領著一群宮女太監進去,就瞧見陸傾淮已經穿戴齊整了,宮女端著水盆走近阿矜,阿矜伺候陸傾淮洗漱。
「唐祝。」
陸傾淮突然開口。
「奴才在。」
「去庫房裡提幾匹蜀錦來。」
「陛下,容奴才多一句嘴,這蜀錦是……」
「賞給阿矜。」
「是。」
唐祝猶豫了一會兒應聲道,心裡卻犯了難,蜀錦難得,庫房裡也就幾匹,後宮都沒賞,賞給一個沒名沒分的奴婢,這不僅不合規矩,還會給阿矜在後宮樹敵。
唐祝都知道的事,阿矜怎麼會不知道,昨夜裡知道陸傾淮要賞她,可卻不知道,陸傾淮竟要賞她蜀錦,誰不知道蜀錦金貴,千金難得,連忙跪下應聲道:「陛下,蜀錦金貴,奴婢惶恐。」
話音未落,下巴便被鉗住了,被迫著抬頭。
「不是還要給朕做香囊嗎?順帶多做幾塊帕子。」
當真奢靡,用蜀錦做帕子,聞所未聞。
陸傾淮都這麼說了,阿矜還能說什麼,只得謝恩:「奴婢謝皇上隆恩。」
「昨夜在榻上,不是謝過了。」
在旁邊的人,聽了這話,紛紛低頭,當做沒聽見。
侍奉完陸傾淮用膳,陸傾淮總算是鬆口讓她回去歇著了,回到廡房,小桃不在,拎著水到浴房裡洗乾淨。
——
彼時,未央宮。
「臣妾給皇后娘娘請安。」
厲榛榛坐在主位上,看著座下的幾個人,悠悠地拿起旁邊的茶,撇去浮沫,喝了一口,才應聲道:「都起身吧。」
昨夜陸傾淮沒來未央宮,意料之中,那日雪夜,陸傾淮抱起那個賤婢時狠厲的神色,讓她心驚,她的嬤嬤還有其他幾個奴才皆被做成了人彘,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想到這,厲榛榛的神色變了,只不過是罰她跪了幾個時辰而已,陸傾淮便如此上心。
凝了凝,才聽見下頭幾個人在說話。
「本宮進宮時候就聽身邊的奴才說,皇上身邊留了一個bbzl 前朝伺候的小宮女,皇上寵得不要不要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哪裡還會有假,早起來妹妹就聽說皇上昨夜裡留了那個奴婢在臨華殿留宿,聽聞還賞了她好幾匹蜀錦,這誰不知道,蜀錦難得,千金難求,國庫裡怕是原就沒有幾匹,都賞了她去。」
「不過話說回來,聽聞昨夜貴妃娘娘不是去了臨華殿嗎?怎麼,是未曾見到皇上嗎?要不然,皇上見了娘娘的姿容,哪裡還會讓一個賤婢留宿臨華殿。」
嶽芷柔聽完這話,臉都白了,這話不擺明瞭嘲諷她嗎?陸傾淮若是沒見著她,又怎麼會傳召整個後宮,沒有他的允許,后妃不得隨意靠近臨華殿。
厲榛榛見場面有些失控,開口道:「好了!都是姐妹,何必如此咄咄逼人,況且貴妃的位分,都在你們之上,理應敬重才是。」
「是,皇后娘娘教訓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