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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吉不知,他將顧朝歌引薦給幾位新入幕的同僚,顧朝歌乖巧地行了禮叫先生好。而這些和薛吉一般年紀甚至更老的老頭子們聽說是這個小丫頭解了揚州瘟疫之厄,均十分驚奇,大叫“後生可畏”。
而薛吉則在介紹過後,從他的大袖中掏出一個裹得嚴嚴實實的布包遞給顧朝歌:“遲來的生辰禮,裡面可是好東西,莫怪老夫送得晚哦!”
眾人皆是一愣。
顧朝歌呆呆地接過:“您……記得呢?”
薛吉哈哈大笑:“小朝歌的生辰我怎麼會忘?開啟來看看,絕版的啟玄子注金匱要略手抄本,老夫也是偶得,此寶貝送你再好不過啊!”
“謝謝薛先生!”顧朝歌一翻開就知道這是真正的好東西。她激動地狠狠抱了薛吉一把,把在場的老頭子都驚得不行,暗道自己五年不出山,這世風變化如此之大?
唯有伊崔的臉像被凍住一樣,一點鮮活的表情都沒有,不止是臉,他像是整個人都僵了傻了。直到顧朝歌高高興興捧著寶貝走了,他方才幽幽插口,問了薛吉一句,聲音帶著病未愈的沙啞:“顧姑娘的生辰是何日?”
薛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兩日前。”這小子竟然不知?
伊崔愕然。
兩日前。
那不就是……東昇街廟會那天?
第39章 作者不需要賣萌
明日便是燕昭大婚之日,整座揚州城喜氣洋洋,太守府內更是張燈結綵一片大紅。按理來說頭頭娶親,大家都該高高興興,可是這幾天主事廳裡的氣氛著實詭異。
女人變臉如翻書,顧朝歌前幾日還和伊先生冷戰到底,這幾日卻又笑臉迎人,和和氣氣,也不搞什麼一日三診折磨人,而是恢復三日一診,其餘時間恪盡職守調教醫官。按理來說這是好事,可是另一個當事人卻不這麼覺得。
他非但不認為這是好事,反而十分的……坐立不安。
燕昭看出來了,薛吉看出來了,宋無衣看出來了,稍微熟悉一點這兩人之間事情的人,都看出來了。顧朝歌無緣無故單方面地與他合好,客客氣氣叫他“伊公子”,親手做藥膳親自幫按摩這種高階待遇一概撤銷,從友人以上戀人未滿的狀態,直接降級到大夫和病人的普通關係。
眼下這情況,還不如繼續冷戰,起碼證明他在她心裡挺重要,是不是?
顧朝歌為何從衛府歸來後,轉變如此之大,誰也不知道,衛尚不會主動說,衛瀠待嫁不出門,太守府裡的男人放眼望去誰都不適合問。於是此事成為一大謎團,懸在……主要是懸在伊崔的心裡,每次看到顧朝歌的身影,他就感覺心裡頭不上不下,飄乎乎的沒著落,單純得一眼能看到底的小丫頭,如今竟不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對他如此到底是要做什麼,伊崔簡直要愁死了。
其實,愁什麼呢?反正你也不喜歡人家,人家對你客客氣氣,保持一般的關係,不是很好嗎?
幹嘛發愁呢?
宋無衣拿著明日大婚流程的單子,找伊崔做最後一次確認時,瞧著他魂不守舍的樣子,心裡暗暗嘆氣。明明很在乎,卻偏不捅破這層窗戶紙,身為三個娃的爹的宋無衣,表示他看不懂這兩個年輕人到底在玩啥。
“流程就這樣吧,今日褚東垣要入城賀喜,他是新入的水軍將領,不可怠慢。”伊崔最後閱了一遍單子,確認無誤後合上:“幕僚和將領的座次安排讓君上親自過目一遍,褚東垣剛從南邊的辛延嘴裡搶下一大塊地盤,這座次估摸著得動一動。”
宋無衣將伊崔的囑咐一一記下,直到最後見他沒什麼可說的,又恢復兩眼發直的發呆狀態,怔怔盯著地上空空如也的某處,靈魂出竅,魂遊天外。宋無衣突然覺得自己的頂頭上司有點可憐。
這兩天他的上司都是這樣,有事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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