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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這時候鼻尖嗅到一股淡淡的藿香味道。這味道在荷包上聞見,湊近了反而聞不到,隔遠一些才聞得更清楚。他捏了捏荷包,荷包裡空空,不由感到奇怪:“君上,她只給了我這個荷包?”
“你對人家那樣,有個荷包就不錯了,知足吧。”
“不是。荷包上的香氣是藥香,”伊崔開啟荷包看看,裡面真的沒東西,他感到更奇怪,“君上,莫非你最近身體有恙,正在用藿香?”
“藿香?”燕昭想了想,明白過來,他沒考慮太多,順口就老實交待了:“應該是褚東垣的香包的氣味吧,兩個東西總放在一塊,你的肯定是沾上那味道了。”
褚東垣?
伊崔的眼神一冷。
“哦?褚東垣的香包?”伊崔微笑著,裝作不經意的樣子,彷彿是隨口一問:“也是她做的?褚東垣還未到蘇州,香包也未沒交給他對吧?什麼樣子的,給我瞧瞧?”
他笑著向君上伸出手:“我還挺好奇的。”
燕昭遲疑了一下:“那又不是給你的,有啥好看?”
“你見著了麼?”伊崔問,見燕昭點頭,他微笑道:“你都見著了,我為何不能見?朝歌的針線活,我怎麼都想多欣賞一下呢。”
隨即他的眼神突地一冷:“那玩意在哪兒?”
燕昭想起那個做工精緻又配料細緻的香包,再看看伊崔掛在腰間的那個蜘蛛荷包。他摸了摸鼻子,覺得吧,那東西到了伊崔手裡,要麼被毀,要麼永遠不見天日,總之是絕對不可能到達褚東垣手中。
身為頭頭,他不能只考慮伊崔的感受,另一個愛將的心情也必須顧慮吧?
還有伊崔,嘖嘖,你小子至於麼,這點小醋也吃,人家顧朝歌又不在這裡,吃醋也沒人哄你。
燕昭一邊在心底嘲笑好友在這種事情上的幼稚,一邊朝他呵呵一笑:“東西,朝歌託我儲存和轉交,可不能給你看。要看,等東垣拿到,你找他去。”
說著他便推開書房大門,門口的衛兵向他行禮,燕昭踏出門去,回頭朝伊崔哈哈一笑:“無事了,之嵐,走吧?”
第60章
當顧朝歌荊釵布裙,腳著芒鞋,手持木杖,走在崇山峻嶺之中時,仰頭是不見天日的茂盛樹冠,腳下是厚厚的落葉藤蔓,淡淡的霧氣在林間瀰漫。有時往左扭頭看是懸崖峭壁,崖下清潭升起嫋嫋霧氣,而右邊則是高高的山坡,要伸長脖子極目遠望才看得到坡頂光禿禿的岩石,和盤旋的飛鳥。
“阿嚏!”
忽然,顧朝歌打了一個噴嚏。她揉了揉鼻子,心想可能是剛剛在路邊摘下的藥草味道刺激到了鼻子,揉揉就好。
“阿嚏阿嚏阿嚏!”
她又接連打了三個噴嚏。
走在前面的老吳回過頭來:“丫頭,染風寒了?”山裡冷熱差別大,東西又不全,萬一顧朝歌這小身板真發燒咳嗽,他倒不擔心她治不好自己,就是擔心延誤了去下一個鎮子的時間,他沒法託線人給伊崔去信。
要知道,自從進入湘西和黔貴交界的這一帶,一座山連綿著另一座山,幾乎很少見到大的城鎮,更別提去尋找線人。他已經很久沒有給伊崔遞過訊息,老吳特別擔心……自個未來養老的銀錢會被扣減啊。
“阿嚏阿嚏!”
顧朝歌捏住鼻子捂住嘴,她確信自己身體棒棒的,所以難道是誰在詛咒她嗎?
嗯……詛咒談不上,不過在千里之外的江南,確實有人在掛記她,同時因為另一個人掛在腰間的香包比他的好看而耿耿於懷。
褚東垣率船隊將太湖流域的流寇清掃一遍之後,方才回蘇州向燕昭覆命。當他從燕昭口中得知自己師妹竟然早在數月前就離開蘇州,前往西邊尋找什麼神秘醫術之時,他表現得十分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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