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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們也別怪我了，冥冥之中，自有天意。&rdo;不給那群妖怪講話的機會，又道，&ldo;當然，我也不是鐵石心腸的道長。送你們一件法器作為補償吧，喏。另外再給你們推演一下，那小東西來生降臨何處。&rdo;

謝茵探頭出去覷了一眼，道士拿出的寶物金光燦燦，一看就很珍貴。只是隔得太遠，也說不清是個什麼。

這時又聽道士道，&ldo;哦，來生託在惠州的一個大戶人家，姓唐。&rdo;

先前那吵的厲害的妖怪哭道，&ldo;怎麼做起人了?作孽，人才能活幾年?&rdo;

旁邊的妖怪勸慰他，&ldo;別這麼說。人挺好的，吃好東西、做大官。&rdo;

其他妖怪附和，&ldo;是啊，是啊，說不定這一世過完了，小十八還託生回咱們家。&rdo;

那妖怪忍淚說了個好。

道士見他們不再糾纏，拱拱手告辭。

謝茵看的目瞪口呆，&ldo;這走向，我的天。&rdo;

清讓也罕見地聲音裡流露了一絲暖意，&ldo;妖怪們活了百年，都是很豁達的。&rdo;

謝茵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好半天才擠出一句話，&ldo;對，對。都，很可愛。&rdo;

兩人就此折返，回了王家。

謝茵擦去眼皮上的血跡後，頓覺那些奇妙的聲音再也聽不見了。她有些遺憾地說，&ldo;好在買了幾塊手帕，可以留作念想。&rdo;

沒想到從袖間掏出它們，迎風一看，居然它們像燒敗的灰一樣寸寸斷裂了。她驚呼。

清讓卻是一幅意料之中的樣子，&ldo;鬼界的東西，是帶不到塵世來的。&rdo;他頓一頓，沉聲說，&ldo;這就是所謂人鬼殊途。&rdo;

謝茵聽的嘆息。突然，她&ldo;哎呀&rdo;了一聲，&ldo;糟糕，就顧著玩了，都忘了別人的正事了，我真是個垃圾!!!前面咱們是不是說到吳郎?道長那時候見到了什麼?快說說!&rdo;

清讓跟不上她跳躍的思維，過了一會兒才回答，&ldo;呃我見到他，很生氣。&rdo;

&ldo;生氣?&rdo;

&ldo;是。其實早先我們還沒走近何家，我就看到了他。側耳在宅子外，聽著裡頭的動靜，一張臉漲的通紅。那時候，我還沒想到他就是吳郎，以為是過路的某個孤魂野鬼。直到後來，他看見我們，不，是王鼎一家走近，在旁邊突然面色改變，長號頓足，我才猜到是他。&rdo;

謝茵聽的心生厭惡，&ldo;這吳郎，一定是在警告王鼎離開燕娘吧。聽這動不動就跳腳的形容。還氣的漲紅了臉，都變異的不像一個鬼了!是了，之前咱們不就聽說，他向來有小霸王的諢號麼，可見傳言不假。‐‐咦，道長怎麼不說話?&rdo;

清讓不疾不徐地說，&ldo;我沒有真正和他相處過，也不知道他一生的事跡，又怎麼能輕易下定論?&rdo;

謝茵聽後一愣，隨即漲紅了臉，&ldo;是這個道理，我話說的太快了，對不起。&rdo;

她剛說完，便察覺清讓轉過臉來，認真地看了她一眼。不由小聲地問，&ldo;怎麼了，道長?&rdo;

清讓默然了一會兒，道，&ldo;沒什麼。先前總覺得，你同我認識的某個人很像。現在看來，卻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rdo;

謝茵聽不懂這話，好在也沒放在心上。轉了一轉眼珠，雙手合十地問，&ldo;道長，你既然能見鬼，那是不是也會法術?你能日行千里，送我去敦煌嗎?&rdo;

清讓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