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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一恆大仇得報,點了點頭。文意依樣召來蝴蝶,帶著徐一恆向鄉野飛去。和來時相比,這次蝴蝶飛的異常慢。文意蹙起眉,道,&ldo;糟糕。來時刮的是東風,我們趁勢前行,因此半個時辰就進了城。而如今返回,乃是逆風前行。&rdo;她看了眼略微漏出光亮的天色,憂心忡忡,沒有再說下去。
又行了一個多時辰,還是沒有回到鄉野,文意緊緊抿起唇。徐一恆見到,問,&ldo;無法按時回去,我是不是就會死?&rdo;
文意搖頭,&ldo;魂魄離體,三天之內趕回去,不會出事。只是我怕僮僕清早去你房中,見你沒有氣息,會誤以為你已經離世,毀了你的肉身。&rdo;
徐一恆安慰道,&ldo;他們不會那麼容易就把我下葬的,見我沒有氣息,他們肯定是先延請醫師。&rdo;他突然察覺腳下微微一輕,不由看了一眼,是一隻蝴蝶悄然墜地。他心想,恐怕這隻蝴蝶是無力前行了,並沒有放在心上。
天色慢慢地亮了。在第一道霞光出現以前,文意眼疾手快地拉住徐一恆,進了附近的一個山洞。
徐一恆略有遲疑,落後的右腳已經沐浴在霞光之中。頓時,一股火燒火燎的刺痛傳來。文意忙拉住他,往洞中奔。一進入安全的地方,徐一恆再也忍受不了,痛呼一聲,跪倒在地。
文意顧不得男女大防,連忙脫下他的靴履,去看那道傷口,&ldo;你如今是生魂,見不得日光。&rdo;
徐一恆見她伏在自己身邊,神情焦急,如雲的髮絲垂下,飄飄拂動在他臉側,一時之間,幾乎忘記了身處的惡劣境遇,搖頭道,&ldo;我沒事。&rdo;
文意輕輕睨了他一眼,&ldo;瞎說。&rdo;沉吟片刻,從袖中取出一個藥瓶,拔開木塞。頓時,一股暖香充盈山洞。文意將藥瓶斜傾於徐一恆的傷口上,他頓覺一陣火辣辣的痛楚。只是見文意如此專注,不僅不以為苦,反而希望這痛可以再綿長一些。
他胡思亂想之際,文意已經舒了口氣,&ldo;好了!&rdo;將藥瓶蓋好,納入袖中。而徐一恆也覺傷口不再疼痛,變的清涼。並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結出血塊、生疤、恢復如新。
眼見著腿被治好了,徐一恆大喜過望,站起來走了幾步,&ldo;你看,我好了!&rdo;
文意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兩人如此對坐到深夜。終於,外間夜色岑寂,再無一點光亮。文意麵上浮起喜色,召來了蝴蝶們,對著徐一恆道,&ldo;走吧!&rdo;
不過半個時辰,兩人便抵達了鄉野,徐一恆輕鬆地舒了口氣,想不到,一陣隱約哭聲傳入他耳中。
他心頭湧起不好的預感,快步奔了過去。僮僕們的哭語更清晰了,&ldo;三公子,你怎麼年紀輕輕就去了!&rdo;
徐一恆還懷揣著最後一點希望。但奔到自己的房內,發現床上已不見肉身。倒是好幾個奴僕在捏著鼻子打掃,潑滾沸的醋。
其中一個奴僕抱怨,&ldo;這清掃房間的差事,怎麼就輪到咱們了?&rdo;
另一個奴僕安慰道,&ldo;你也知足吧。打掃房間總比抬著公子去火化好。那得了疫病的屍首,如何能碰得?便是燒成了灰,也還帶著毒呢。&rdo;
又一個奴僕道,&ldo;三公子也真是可憐,半夜躺在床上,悄沒聲地就去了。&rdo;
&ldo;要不怎說瘟疫駭人呢。&rdo;
&ldo;可憐徐家,偌大的產業,今後無人承繼了。&rdo;
眾人紛紛嘆息起來。
徐一恆不可置信地喃喃,&ldo;怎麼會這樣?我只是一夜沒有回來,他們如何將我錯認成疫病?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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