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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動地把自己代入成了程煙，沈西淮先前說過，他跟程煙會聯絡。她還想多說幾句，但沒有充分的立場。沈西淮什麼樣，正在做什麼，他媽媽肯定比她清楚。

柴碧雯聽起來十分驚訝：&ldo;真會聯絡呀?那還好，至少不是山頂洞人，他這脾氣也得虧你們受得了，不是一般人還扛不住。&rdo;

靜安遲疑地說：&ldo;他脾氣挺好的。&rdo;

柴碧雯又笑了，&ldo;我還不知道他麼，桐桐說……噢，桐桐是他妹妹，你們應該見過?&rdo;

&ldo;……見過一次。&rdo;

&ldo;跟沈西淮一起的吧?那你應該知道桐桐不怎麼喜歡她這個哥，她總說他性子太冷，偶爾還格外兇，也難怪他處不到物件。&rdo;

靜安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

他媽媽並不知道他有位物件，即便這個物件需要打引號，可就是因為這個引號，讓靜安十分後悔上了車，或許她就不應該走這一趟。

不知道沈西淮知道她跟他媽媽見了面後會是什麼反應，他總是處變不驚，上回兩人意外碰見他妹妹，他連眉頭也沒有皺一下，這回是他媽媽，他大概仍和往常一樣雲淡風輕，畢竟他們倆的關係除去同學那一層，再沒什麼可解釋。

她希望自己可以說點什麼，可尷尬的身份讓她喉嚨很乾，心緒很亂，正試圖擠出一句，柴碧雯再次開了口。

&ldo;看我，又在給他操這些沒用的心，&rdo;她開玩笑，&ldo;讓他自生自滅去吧。&rdo;

柴碧雯原意是要試探，可旁邊人沒接話，她意識到這話題不能繼續下去。她也並不意外，先前她就納悶，兩人都發展到一定地步了，怎麼她那兒子還是一丁半點兒也不願意透露，他什麼心思她一眼就看得明白，所以想來想去無非兩個原因，不是人家女孩子不打算公開，就是人家還沒給他名分，結閤眼下一看，後者的可能性似乎更大一些。

她又示意靜安喝水，但被客氣地拒絕了，她心說不妙，剛才的話果然試探得過於明顯。

早在西桐讓她翻出她那兒子的高中畢業照時，她就一直期待著跟照片裡氣質非凡的女孩子見面，可又沒法著急，沒成想順路回來給bb拿一趟玩具，就這麼巧讓她把人給見著了。

靜安人如其名，恬靜穩重，行事說話大方坦蕩，但眼神裡那一絲絲的閃躲也沒能逃過她的眼睛。

西桐已經替她用上了&ldo;兒媳婦&rdo;這個稱呼，可現在她知道還有得等，等不等得來也還是未知數。

車很快，下個路口就是晏清中學。

柴碧雯決定抓住最後一次機會，在紅燈時看向旁邊的人：&ldo;聊了這麼久，都沒問你們是什麼時候做的同學，研究生?&rdo;

&ldo;我們是高中同學。&rdo;研究生時候更熟，但靜安沒有解釋。

她覺得有點奇怪，上回沈西淮的妹妹也執著於這個問題，甚至說在大街上看見過她，當時她沒來得及問，現在想起來仍有些困惑。

柴碧雯已經看過畢業照，當然知道兩人是高中同學，&ldo;那你們認識好多年了，說起來沈西淮的怪脾氣就是高中時候開始的，他那會兒比現在難相處得多吧?&rdo;

她仔細看著旁邊的人，不錯過一絲一毫表情。

靜安早就試圖回憶過高中時候的沈西淮，但細節太少，她壓根想不起太多資訊，所以並不知道那時候的他好不好相處。

她實話實說：&ldo;那時候都在唸書，沒怎麼說過話，後來才熟悉一點……他挺好相處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