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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念玩轉打火機的動作非常酷炫,一會兒左手,一會兒右手,花樣不斷還不帶停歇,像是表演雜技,看得雲朝朝眼花繚亂的。
比起眼睛亂,更亂的,是雲朝朝的一顆心:「燒一燒?你要往哪兒燒?你給人背上擦酒精,然後拿打火機點?你還有沒有生活常識了?」
「啊嘿,朝朝妹妹,瞧把你急的。」斯念兩句話不離的的貧勁兒又上來了:「我這是救人,又不是害人。」
「哪有你這麼救人的。」雲朝朝直接攔在了斯念和潮長長之間。
作為狀元級別的理科學霸,雲朝朝怎麼都不可能相信,酒精在人身上燒會沒事。
「妹妹你別急,我是要燒這把刀消毒,我燒人幹什麼?」斯念從口袋裡面,拿出一把特別小號的瑞士軍刀,又從軍刀裡面轉出來一個極其細小的刀片。
刀片看起來很鋒利。
斯念沒有再逗擋在他面前的雲朝朝,而是轉身問站在背後的司機:「李叔,你車上有沒有急救包?有的話給我拿兩個酒精棉球或者棉片來,沒有的話,我就直接燒了。」
還沒等李叔回話,雲朝朝像飛機起飛似的躥了出去:「有的,有的,我知道急救包在哪兒,我去拿。」
雲朝朝很快就抱回一個急救包,動作快得像是參加百米比賽的運動員。
斯念拆了一個酒精棉片,用急救包裡的小鑷子夾著,拿打火機點了一下。
等到酒精棉開始燃燒,斯念把小刀片放到外焰裡面烤。
來來回回烤了好幾遍,一直到酒精棉燃燒殆盡。
斯念又拿了一片新的酒精棉擦拭刀片。
最後把第二片酒精棉也給點了。
重新又燒了一遍。
確認消毒完畢,斯念舉著刀片,抓過潮長長的手:「把你的手攤開。」
「你要扎哪個手指?」潮長長打算先做個心理建設。
「十個。」斯念面無表情地回了一句。
「十個都要放嗎?」潮長長確認斯念是不是在開玩笑。
「對,十個。你要麼現在把衣服脫了讓我刮痧,要麼就十個手指放血,你自己選吧。」斯大醫生給出了選項,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
「你要給每個手指都劃一刀?不是說十指連心嗎?這得有多疼啊?」雲朝朝覺得還是刮痧比較靠譜。
「啊嘿,我說你倆有完沒完啊?一個愛面子愛的要死,一個心疼的語無倫次。乾脆啥也別做就這麼中暑到天荒地老好了。」
「我不是……」雲朝朝被斯念這麼一喊,不知道要怎麼解釋。
「知道,知道!知道我們朝朝妹妹不是這個意思,你過來看看這刀片。」斯念把小刀片遞到了雲朝朝的眼皮底下:「是不是很小?有沒有很薄?就這刀片的尺寸,指尖扎一下,傷口小到都不用按,放完你保不齊都不一定看得出來。你放一萬個心,我這是在救人,不是在演劇。」
「那……」雲朝朝很是有些不好意思,「我去車上等你們吧,你放完血了就帶潮長長過來。」
關心則亂。
雲朝朝醍醐灌頂,忽然就明白了這四個字的含義。
可是,她為什麼要關心呢?
她又為什麼會亂成這樣呢?
她需要回車上冷靜一下。
第三十四章 醜出風格
雲朝朝覺得自己今天的反應有點過了。
就像她兩年前和雲之磊說自己要考績優生。
雲朝朝不介意做難題。
物理的、化學的、數學的、生物的。
但她喜歡的潮長長是什麼樣子的?
這個簡單的問題,現在看起來,連她自己都沒辦法回答。
沒有髮型,沒有形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