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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程一眼，她小聲逼逼，&ldo;別哪壺不開提哪壺。&rdo;

餘光掃見原程，梁軟笑呵呵，會意的對她眨了下眼。

隨即，偏了話題，對原程道：&ldo;喲，原程你又來了啊，方才你跑那麼快，我話都沒說完呢。&rdo;說到這兒，她像是又想起了什麼，拉著初然轉了一圈，看到她只有手傷得重一點，才兀自鬆了口氣。

她是緩氣兒了，緩氣的同時還不忘給初然吊一口氣上來。

&ldo;你……&rdo;

&ldo;人見完了?&rdo;原程似是在彆扭什麼，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ldo;嗯。&rdo;

&ldo;回家……回去說。&rdo;語畢，伸手攔了輛車，開了車門站在一邊等她。

初然：&ldo;……&rdo;

她只能先跟梁軟告別。

原本以為路上會有好多話問原程，結果上車沒多久初然就睡了過去。

身邊的人腦袋點來點去晃來晃去，好幾次都要撞到車窗了，原程皆是用手當她的靠墊，免得她又加一處傷。

本來腦子就不好使，原程想。

司機師傅透過後視鏡偷看了好幾眼這兩個養眼的學生，第三次時，樂呵呵的打趣道，&ldo;你女朋友?&rdo;

車裡靜默了一小會，就在司機師傅以為他們沒聽到自己說話時，後座的男生動作溫柔的把女生的腦袋扶到自己肩上，動了動嘴。

&ldo;不是。&rdo;他說。

嘖，都這樣子了還裝，現在的學生早戀成風，沒什麼的，他開闊的很呵呵。司機師傅心裡笑說，臉上擺出一副&ldo;我都懂&rdo;的表情。

&ldo;你們是澄水的學生?&rdo;司機瞅到他們的校服，&ldo;我兒子也是澄水的，哈哈。&rdo;

一找著話茬，司機師傅就跟開閘洪水一般，滔滔不絕的自顧自講了大半天，最後也不知怎麼得，這話頭就跑到了初然身上。

&ldo;哎，男同學，你既然是澄水的，那肯定知道那個初……&rdo;絞盡腦汁，司機總算想起了名字，&ldo;初然，對，就這個名字，我兒子經常給我念叨。說這女學生是澄水的老大，因為有個暴發戶老爹，牛氣轟轟的整天只知道惹事，學習還不好……是這樣嗎?&rdo;

被他問到的原程，雙眉緊蹙。

&ldo;唉，現在的學生成天只知道打架怎麼成?何況還是個女孩子，要我是她爹，肯定‐‐&rdo;

&ldo;師傅。&rdo;

司機一路上自言自語，這會後座的人斷了他的話叫了他一聲，以為這小夥子對這話題感興趣，在等紅燈的同時，頓時眉飛色舞的轉過頭，&ldo;哎&rdo;

哪知男生連個多餘的眼神都不給他，只是神情淡漠的道，&ldo;注意看路。&rdo;

司機：&ldo;……&rdo;

這一覺初然睡的很不舒服，她又做了那個夢。夢依舊不長，卻會反覆。

夢裡六七歲的小男孩被關在倉庫裡，因為四周很黑成年人酒後的訓斥聲又接連不斷，他只能抱著膝孤零零的縮在角落裡不敢亂動。鏡頭猛地一轉，小男孩被吊了起來，成年人背著倉庫微弱的燈光，用柳條一下又一下的抽著小男孩的身體，一遍又一遍的問他，&ldo;我的儀器到底是不是你打破的!&rdo;。初然有些窒息，她心跳的很快，她想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