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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令涴不信,轉頭靠在車邊左右看:“為何沒見到其他的人?表妹她們呢?”
車伕低頭笑道:“這裡只有我們一輛馬車。小姐可要坐穩了,掉下去了可就餵了山林裡的大毛蟲。”
夏令涴肩膀一抖,車身一震將她整個人給推進了車廂中。她慌慌張張的爬起來,下意識的搖醒自己的弟弟,兩個人又相擁地坐著,夏令乾不知道姐姐又在胡想什麼,為何比方才還要緊張了些。
天色看著暗了下來,馬車也不知道跑入了哪裡不停的顛簸著。夏令涴似乎想到了什麼,忍不住尖叫:“停車!”回答她的只有沉悶的一個背影,在夕陽中顯得凶氣騰騰。
夏令涴突然來了一陣怒氣,翻出車廂中小櫃裡的亂七八糟的東西朝著車伕亂砸,又拿出軟墊敲打著他的腦袋,對方無動於衷中回身揹著天空對她裂齒一笑,暗色的臉,白色的牙,晶亮的眸子閃著惡毒的光芒,嚇得她渾身的汗毛都倒立了起來,她大聲責問,聲音中掩飾不住的尖銳恐懼:“你是誰?想要帶我們去哪裡?”他們越是懼怕,對方越是笑得開心,一張嘴歪成了血盆大嘴的模樣。
夏令涴啊啊大叫揮起拳頭就對著他給砸了過去,可惜這車伕不是書院裡面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年少女,他是真正的粗人,只是一個推手就將夏令涴整個甩到了車廂板子上,半響都爬不起來。
“姐——”夏令乾驚叫。
“別哭。”她勉力爬了起來,隨手撿起一塊用來壓小櫃的頑石,猛地朝著車伕的腦袋上給砸了下去。打架鬥毆,那是她夏令涴的長項,拳頭打不過,石頭總砸得過。以前她就用這個方法砸癟了不少的蟑螂。
車伕也沒有想到這麼一位看起來嬌小的千金小姐有這麼一股蠻力和狠勁,被砸了一下之後對方就趕緊停下了馬車,反手就要去控制夏令涴,哪知對方深知打人打臉的道理,砸了他的腦袋等到他回頭的時候再砸臉,一下、兩下、三下,伴隨著自家弟弟的抽氣聲毫不手軟的將對方給砸趴下了。趁著對方還在哀痛自己的臉蛋時,對著夏令乾喊:“下車。”
人還沒站穩,心裡餘悸未歇的她又撿起地上一個尖銳的石頭投擲了過去,一聲哀號,那個石頭的落點相當的詭異。夏令涴疑惑的掃了眼對方捂著痛得翻滾的雙腿之間,牽著小弟的手撒開腳丫子——跑了。
月上眉梢的時候,奔跑中的夏令涴突然蹦出一句十分應景的話:私奔,是一門技術活。哦,有誰見過六歲姐姐帶著四歲弟弟私奔的,這絕對是一出慘絕人寰的悲劇。
走夜路容易遇見鬼,走山裡的夜路容易遇見……猴子。
夏令乾對著樹上曬月亮的猴子說道:“姐,我餓了。”
自己也餓得前胸貼後背的夏令涴沿著小路東看看西看看,最後將目光鎖定在一隻正在吃晚餐的小猴子手上,那隻毛茸茸的爪子中有一個還沒咬動的青色果子。
“等著。”夏令涴紮起裙襬,一個縱身就跳到了樹上,順著樹杆快速的爬了上去。這個時候不得不感謝在平遙老家那些放養的調皮搗蛋的歲月,還有在白鷺書院那些爬樹偷摘果子的日子,讓她掌握了這一門爬樹的高難度技巧。
她伸手對著眨著眼睛的小猴子道:“猴子哥哥,能不能把你手上的果子送給我?”
小猴子咧著嘴皮子嗤笑她。
夏令涴再上前一步:“我這不是求你的果子,我是要你的果子。你可要考慮清楚要不要給我,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她剛剛可是已經對某個激怒她的人發飆過了。
小猴子甩甩尾巴,啊嗚的長大嘴巴就要對著果子咬了下去,夏令涴先驚,再怒,最後憤恨地朝著它給撲了過去。
人猴大戰!
以夏令涴揪著猴子的尾巴,猴子抓傷了她的手臂為代價結束。從樹上跌下來的她坐在地上,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