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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對不起,殺了我。&rdo;
玉邈抬頭看向宮異,宮異抓緊天憲,嘴唇雪白,看樣子隨時都會失控奔逃而去。
江循看著不忍,玉邈則蹙眉,從宮異臉上轉開視線,將廣乘劍抽出鞘來,劍鞘與劍身脫離的瞬間,濺出了幾星光華,劍柄上有上古燭照的精緻刻繪,玉邈手握其上時,燭照周身隱隱現出金色的光紋。
他走到明廬身邊,選定了他的咽喉,那裡雖然已被毒腐蝕,但明廬尚能呼吸,若求速死,此處算是命門了。
江循上前幾步,擋在宮異身前:&ldo;不要看。&rdo;
聞言,玉邈的動作稍停,目光斜飛向了江循。
江循完全是出於照顧青少年身心健康的良好用心,沒想到宮異一咬牙,竟然從自己身側繞開,衝到玉邈身邊,伸手奪劍,玉邈也沒有爭搶,由得他搶去。
廣乘對於宮異來說太過沉重,他雙手拖著劍柄,劍尖抵地,磨出刺耳的噪音。
他拖沓著步伐走到明廬身側,雙眸間已然是空洞一片,灼燙的淚落在明廬的雙唇間。
他咬牙,將劍雙手舉起,顫抖著懸在明廬的喉間,他睫毛上沾著淚,唇角卻掛上了一絲痛極的慘笑:&ldo;……明廬,等幾年再投生成宮家人。到時宮氏昌盛,我讓你做我的右使。&rdo;
似乎是再也無法承受劍的重量,廣乘劍從他手中落下,斬斷了明廬最後一絲氣息。
江循閉上了眼,《獸棲東山》裡,宮家小公子性情傲氣古怪、恣意妄為,卻是江循最為同情的一個,即使他在這篇肉文裡的存在感無限趨近於零,主角和宮異的交流僅限於打架互毆,但對於他……
還沒來得及抒情完畢,一股極端不祥的預感就竄上了江循的心頭。
他本能地朝後一閃,喉嚨處一陣瘮人的涼意險險掠過,當涼意擦過他的臉時,一陣皮肉被破開的劇痛讓江循悶哼一聲,立即伸手去捂。
還沒考慮到破不破相的問題,江循就愣住了。
他的臉應該是被劃開了,可怎麼摸上去一點傷痕都沒有?
江循把護臉的手放下,手心處赫然有一線血跡,但他再把手捂上臉,那裡的確是完好無損。
宮異也只是拿著劍隨便揮舞了一下,廣乘劍就猛然沉重起來,他用盡力氣,竟沒法再動它分毫。
他憤憤地扭頭,卻見玉邈的手向上攤開:&ldo;……履冰,把廣乘還給我。&rdo;
宮異卻起了氣性,咬著牙緊抓著劍柄不肯放,直到一卷閃著火紅幽光的鞭子凌空甩來,幾下纏在廣乘劍上,一道火光在劍身上燎過,宮異手心被燙,才吃痛撒開,那廣乘劍穩穩落回了玉邈手中,而鞭子也如龍蛇般在半空遊走一番,收回了白露殿臺階之上。
五行鞭&ldo;指天&rdo;,是殷氏家主紀雲霰的上品仙器,她將手腕一抖,丈長的鞭子翻卷而回,沒入半截鐵笛狀的把手之中,紀雲霰用拔下的另外半截鐵笛與其相合,又恢復成了完整鐵笛的模樣。
將&ldo;指天&rdo;插回腰間,紀雲霰走下臺階:&ldo;宮公子,稍安勿躁。&rdo;
宮異卻已經心緒躁動,無法控制:&ldo;剛才明廬與他發生爭執,誰知道是不是他在暗中下了黑手!&rdo;
江循心下有了幾分數,悄悄問阿牧:&ldo;我那仙器可有什麼異毒麼?&rdo;
阿牧急忙分辯:&ldo;當然沒有!&l;陰陽&r;雖然傘面是上古兇獸混沌的面板製成,可傘骨是剿滅混沌的十三仙人的骨殖磨就,正能克邪,哪有什麼毒物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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