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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晚晚蹙眉，她就說森森怎麼突然看上她手中的可樂了。&ldo;叔叔什麼時候給你喝的？&rdo;

森森安靜下來，骨溜溜轉著黑亮的眼珠。

&ldo;不說今晚就不給你看動畫片。&rdo;

森森垂下小腦袋，&ldo;叔叔說不能說，我不能說。&rdo;

&ldo;那今晚就別看動畫片了喔。&rdo;

森森捏緊小拳頭，幾番掙扎後，還是沒有開口。

杜晚晚不再追問，拉開易拉罐。周阿姨把森森放到沙發上，就轉身回廚房做飯去了。

森森眼巴巴地看著杜晚晚，杜晚晚被他看得久了，心下不忍。&ldo;那隻能喝一點點喔。&rdo;

森森一聽，圓溜溜的眼睛登時清亮，&ldo;我就喝……&rdo;他伸出胖嘟嘟的小手，豎起一根手指，兩根手指，三根手指，四五根一起伸，&ldo;……五口！&rdo;

母子倆喝完可樂，一大一小都十分滿足地靠進沙發裡。

不一會兒，沈斯昂就來了。

&ldo;叔叔！&rdo;

森森蹦蹦跳跳地撲進沈斯昂懷裡，借著他的手臂爬到他身上。

沈斯昂吧唧親了一口小侄子的臉頰，笑道：&ldo;這幾天森森乖不乖哪？有沒有偷偷尿床？&rdo;

森森立馬搖頭，眼睛瞪得又大又圓：&ldo;哥哥尿床，森森不尿床！&rdo;

&ldo;對，尿床的肯定是瓜瓜，森森才不會尿床呢。&rdo;沈斯昂摸了摸森森的小腦袋，溫聲安撫。

杜晚晚笑吟吟地說：&ldo;斯昂，我待會兒要跟瓜瓜告狀，說你冤枉他尿床。&rdo;

沈斯昂賣兒子賣得十分徹底，&ldo;他前兩天還尿了，我沒冤枉他啊！&rdo;他一邊說著，一邊抱起樹袋熊一般掛在他身上的森森，坐進沙發裡。

杜晚晚笑道：&ldo;有你這樣做人父親的嗎？我都要替瓜瓜生你氣了。&rdo;

周阿姨切了果盤端出來，杜晚晚起身去接。杜晚晚將果盤放到茶几上，&ldo;吃水果吧，瀟瀟呢？怎麼沒和你一起過來？&rdo;

沈斯昂叉了塊小片哈密瓜餵森森吃，答道：&ldo;臨時有事，她小姐妹找她幫忙看婚紗去了。&rdo;

&ldo;說起婚紗，穆冉姐和朱嘉煒是不是也快結婚了？&rdo;

森森咀嚼著哈密瓜，含混不清地插嘴：&ldo;我也要結婚！我想要結婚！&rdo;

杜晚晚走過去，彎腰捏了捏兒子的腮幫子，笑問：&ldo;那你想和誰結婚呀？&rdo;

森森臉上的表情空白了幾秒，彷彿認真思索著，然後鄭重道：&ldo;我要和哥哥結婚！&rdo;

沈斯昂與杜晚晚都笑了。

杜晚晚笑道：&ldo;不行，你不能和瓜瓜結婚喔，不可以。&rdo;

&ldo;怎麼不可以？&rdo;沈斯昂揉了揉森森的黑髮，十分開明地對杜晚晚說：&ldo;森森和瓜瓜不管喜歡同性還是異性，我們都理應支援才對。&rdo;他頓了一頓，笑出聲：&ldo;但兄弟骨科確實不行，太刺激了。&rdo;

森森敏銳地抓住關鍵字，複述道：&ldo;瓜瓜，骨科。&rdo;

杜晚晚忙輕斥沈斯昂，&ldo;你別在小孩子面前胡說呀，成天沒個正形兒。&rdo;她笑眯眯地問森森：&ldo;森森有沒有其他想要一起結婚的人呀？&rdo;

森森毫不猶豫：&ldo;媽媽！&rdo;